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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身手了得

“廢物!”楊雪婷斥了一聲,一把下了一個壯漢的槍,便要走到前面去,凌浩卻是伸手攔住了她,一群大老爺們兒,豈有讓一個姑娘在前面蹚路的道理?他微笑著接下雪婷手裡的槍,跨過癱在地上的大漢,走到前面去了。

接下來將近100米的通道里,翻板陷坑、地刺、暗弩,還有受潮打不響了的排槍和已經過期失效,板結成了塊狀的毒藥粉,機關層出不窮,不過凌浩卻如同是閒庭信步一般,就好像他的反射神經比一般人快上好幾倍,且前後左右都長著眼睛似的。每回都能用最小的身體移動幅度輕鬆避開危險。

“老大,可以啊,你這已經算是‘入微’級別的身法了吧?”楊雪婷興奮地問道。

一般人以為特種部隊士兵除了將槍械玩兒到爐火純青之外,頂多也就學習一些近身格鬥的搏擊技巧而已,或許在其他國家是這樣的,不過華夏的特種部隊就不同了,在這裡士兵們所學習的近身格鬥技巧門類可是非常之多,有的是專門修習“軍刀格鬥術”的,有的是修習“關節技”的,還有4門威力強大的“格殺術”,威震全世界特種部隊圈子。

聽名字就知道了,“軍刀格鬥術”是靠軍刀來對敵的一門刀術,“關節技”則脫胎於傳統武術當中的“擒拿手”,利用對敵人關節的反制和攻擊,起到四兩撥千斤、以弱打強的效果,剛才凌浩折斷石雕胳膊的那一手,便是“關節技”裡面的一招。至於“格殺術”就更恐怖了,之所以不叫“格鬥術”,就是因為這種技巧是專為殺人而發明的,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和固定套路,完全是在對自身身體強度和速度、反應度訓練到一個極致後,透過對人體結構和所有致命弱點的瞭如指掌,在極短時間內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格殺對方。通常情況下根本不會出現大戰多少回合的場面,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照面,然後便有一人軟倒在地。所謂的“入微級身法”,也是傳統武術中的一個概念,在“格殺術”修習到一個極高水平後,對周圍環境的掌控力以及對自身的控制能力都達到了某種遠超一般人的水平,可以控制身體用最小的動作幅度達到有效的目的,從而節省體力和時間,如同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看似險之又險,卻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因此在各國的特種部隊中都有一個共識,如果和華夏的特種兵交戰,千萬不要讓對方靠近自己,一旦對方離你小於5米,那麼你就等於已經死了。

而凌浩,便是特種部隊裡各種近身搏擊技巧練得最好的一個,他的那些獎盃、獎牌,很多都是在全軍大比武中各項搏擊類競賽中取得優勝獲得的。

三個傭兵大漢一臉崇敬地看著凌浩的背影,朝田勇他們豎著大拇指:“功夫,哈拉哨,歐金哈拉哨!(棒,非常棒!)”

一百多米的臺階走完,花了足足大半個小時,高度又上升了20多米,大家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壓力變化而有所不適,臺階的盡頭又是一道鐵門,上面掛著一個粗大的鐵鎖,鏽跡斑斑的。

田勇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行動式的摺疊鋼鋸遞給一個傭兵大漢,那傢伙很是乖巧,屁顛兒屁顛兒地便上前鋸鎖去了。凌浩等人都原地停下休息,喝了些水,就等著這道大鐵門開啟了。

片刻後,鐵鎖被鋸斷,那大漢不假思索地便要推門而入。

“等一下!”凌浩想要喝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門已經被推開了一條縫,只聽“啪”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一片白色液體從門縫內潑了出來,弄得那大漢滿身滿臉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緊接著便是大漢驚恐地叫喊聲。

“媽的,是硫酸!”田勇怒罵一句,對那大漢喝道:“別亂動,趕緊把衣服脫了!”可那大漢哪裡肯聽,一邊揉著臉,一邊亂蹦。

田勇大怒,一個掌刀砍在大漢後頸,直接讓這傢伙昏了過去,緊接著凌浩和楊雪婷也衝了過去,田勇掏出一條繃帶,將壯漢臉上和手上的硫酸吸乾,然後開啟水壺蓋子,用清水不停地衝洗大漢的臉和手,而凌浩二人已經用刀子割開其衣服,瞬間便將這傢伙剝得只剩一條大褲衩了,那些衣服前面已經大面積碳化發黑,扔在地上便糟爛出了幾個大窟窿。

忙活了半個小時,那大漢的命算是保住了,不過一張臉已經被碳化得像個燒焦的黑土豆,手上的表皮也是燒得黑黢黢的,身上因衣服扒得及時,倒是沒有受傷,除了臉上被他一通亂揉傷到了深層的皮肉,以後算是徹底的毀容之外,其他都是些表皮傷。楊雪婷用繃帶將這廝腦袋裹成了一個湯圓,手也包紮了起來,然後才把他弄醒。

“留他在這裡等著吧,我們繼續前進,等回來的時候再帶他一起。”凌浩吩咐了一聲,然後用背上的氧氣瓶將開到一半的門徹底推開,率先走了進去。

看樣子終於是走到頭了,鐵門後面是一個類似於書房的房間,大概有將近一百平米大小,四周石壁邊擺著一個個的木頭格架,架子上有書籍、卷軸,還有不少瓶瓶罐罐和不知名的一些石頭。在最裡面靠近書架的地方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攤著些發黴糟爛的紙張,還有鋼筆和墨水瓶,在書房中間有一個直徑大概一米多,高近三米的大玻璃瓶子,裡面裝滿了淺綠色的液體,一股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道從瓶子裡散逸出來。

“靠,好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嘛,幸虧影像通訊從進了石門後便沒有訊號了,要不然那巴沙洛夫看到這裡的慘狀一定氣吐血。”田勇笑道。

楊雪婷則是彎腰在桌子前面的一盞煤油燈前聞著,看樣子是想要點燈。

“別碰那煤油燈,我記得田勇帶強光應急燈了,這裡的東西,能不用的儘量不要用。”凌浩用手擦掉大玻璃瓶上的一片浮土,扒在玻璃上往裡面看著。

應急燈一亮,這片空間立刻亮如白晝,三人全都盯著那巨大的玻璃瓶子,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一同進來的兩個傭兵竟然用手在胸前拼命地畫著十字架,就差要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