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少年連連說道,拉著王令便鑽進一家小酒館。
酒過三巡之後,地上已經放了幾個空酒罈。
兩人已經稱兄道弟,彼此十分熟悉無話不談。
公孫風致已變成紅臉少年,雙眼惺忪半醉。
王令自然沒有任何不適,但也裝出幾分醉意。
公孫風致看著王令,哈哈笑道:“王兄真是好酒量,實乃我生平罕見,我已經很久沒有喝的這麼痛快了!”
王令聞言心中暗暗好笑,這具身體乃本命仙器幻化。
別說只是喝這麼一點酒,便是將順應天府所有的酒,全都喝光也不會醉。
“公孫兄弟酒量也不差啊!”王令笑著說道。
這倒不是刻意套近乎,而是因為公孫風致的酒量確實很好。
這麼短的時間喝了這麼多酒,卻壓根沒有用靈力化去酒力,是實打實的酒量。
公孫風致再次喝了一大口,看向王令說道:“王兄,你跟兄弟說實話,何故一人來此啊?”
王令看著公孫風致,嘆了口氣說道:“公孫兄弟,實不相瞞,我惹了人命官司呢!”
“嗯?”
公孫風致驚疑一聲,酒醒了大半:“王兄,你且細細說來!”
王令緩緩說道:“當日我與兩位好兄弟,也是如此這般飲酒,正興起之時互聽得陣陣哭聲,惹得心中煩悶,便差酒保將人叫來問話!”
王令繼續說道:“一番細問之後方才得知,緣是一屠狗殺豬的鄭姓屠夫,居然還敢自稱什麼鎮關西,並以虛錢實契強媒硬娶強佔了女子為妾,後被其妻趕出並攜契討要典身錢,女子被逼無奈只能與老父在酒館賣唱!”
“簡直是混帳東西!”
公孫風致大罵,一拳重重砸在桌上,一臉憤怒之色。
王令繼續說道:“我先是贈了那對父女銀兩送其遠離,隨後趕至鄭屠那裡購買豬肉命其剁餡,幫那對可憐的父女爭取時間!”
“王兄如此處置甚好!”公孫風致暗暗點頭。
“後來有人來報那鄭屠!”
王令緩緩說道:“我見事已至此,想著索性給那鄭屠一個教訓,只是打了三拳,怎料一時收力不住,竟失手將其打死!”
“原來如此!”公孫風致輕輕點頭:“這鄭屠也是他自己作孽!”
“莫說王兄不是有意為之,若是我碰到此事也要將其殺了!”
王令舉起酒,大笑說道:“莫再說這些了,我與公孫兄弟一見如故,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公孫風致舉起酒。
兩人皆是一飲而盡,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王令看著公孫風致說道:“公孫兄弟,今日之後咱們便就此別過,免得日後牽連到你!”
“王兄這說的哪裡話?”
公孫風致板著臉,沉聲繼續說道:“王兄隨我歸家便是,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吃穿用度一定讓你滿意,今後只要有我公孫風致在,便是拿你的官差來了我們也不懼!”
王令輕輕搖頭:“公孫兄弟,這可是人命官司,我怎可拖累於你?”
公孫風致哈哈大笑道:“王兄有所不知,我公孫家家大業大,若無大明皇室御批,便是這順應天府的府尹,也不敢進我公孫家拿人!”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兩人繼續飲酒。
王令開始給公孫風致,講自己接下來的經歷:打死鎮關西之後,路過景陽岡醉酒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