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他看清來人之後叫了一聲連忙下床。
顧不得掉在地上的被子跪倒行禮,哪還有半分生病的模樣。
柳邈蒲已經走入軍帳,親自將柳復江扶了起來,同時微微抬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柳家眾人全部扶起。
隨後他走到主位坐下,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柳源。
“三爺爺……”
柳復江小聲叫道,並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柳源。
柳邈蒲微微抬手,沉聲說道:“復江,你不必多言,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
說完他看向柳源冷聲說道:“柳源,我聽說你發脾氣了?”
“侄兒不敢!”柳源低著腦袋說道。
“不敢?”
柳邈蒲寒聲說道:“你的那個兒子柳復陽,終日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給我柳家惹下那麼大的麻煩爛攤子,指不定自己躲到哪兒去了,你竟然還敢因這事發脾氣?”
“三叔!”
柳源抬頭看向柳邈蒲:“復陽很聰明,如何不學無術了?況且他失蹤了這麼多天,你們所有人為何要瞞著我?”
“爹,我只是不想讓您因為這事分心!”
柳復江在一旁小聲說道:“弟弟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惹出麻煩後玩失蹤也不是第一次了,幾位叔叔已經派很多人去找他了!”
柳源猛地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柳復江的臉上:“你個混賬東西,誰允許你擅自做主的?給我跪下!”
柳復江捂著臉,隨後乖乖跪在地上。
柳邈蒲一拍桌子,騰的站起身怒道:“柳源,你要幹什麼?誰允許你起來的!”
柳源看向柳邈蒲,也只能乖乖跪下,一臉不忿之色:“三叔,您是我敬重的長輩,無論我對錯有沒有理由,您要打要罵都隨便你!”
“但是他們明知復陽失蹤多日,卻一直瞞著或搪塞,現在眼看瞞不住了方才道出實情,我必須狠狠責罰他們!”
柳邈蒲冷冷說道:“家主若要責罰便連我和你大伯一起責罰好了!”
“三叔!”
柳源叫了一聲,眉頭緊皺:“您這說的什麼?我怎麼能責罰您和大伯?”
柳邈蒲淡淡說道:“柳復陽在齊盛鬧出那麼多事,盛家的人親自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事情是我和你大伯處理的,也是我們考慮到對九陽開戰在即,要求柳家的所有人瞞著你的!”
“你現在要責罰便責罰我和你大伯便是!與柳家的其他人無關!”
柳源皺眉急道:“三叔,我知道您一向寵愛復江,看不慣復陽的行事,但他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您和大伯可不能包庇撒謊替他頂罪!”
“我柳邈蒲從不說謊,對復江復陽兩個孩子也從未有過偏頗!否則復陽惹得那麼多麻煩是誰幫他解決的?”
柳邈蒲看著柳源,沉聲繼續說道:“反倒是你這玄元軍神,對復陽太過縱容,對復江的要求太過苛刻!”
柳源聞言眉頭緊皺,低著頭一言不發。
柳邈蒲再次說道:“復江年紀輕輕便與我一樣同為化神境,還是我玄元年輕一輩第一強者,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我柳家的未來可全都在他身上,你就不能像對待復陽一樣,好好對待自己的兒子嗎?”
柳復江聽到這番話,不禁感覺心中酸楚有些委屈。
柳源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看著柳邈蒲一臉擔憂的說道:“三叔,這都這麼多天了!你說復陽那孩子到底去了哪裡?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我一想到這些便根本無心做其他的事情!”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柳邈蒲冷冷說道:“他將自己的命牌從祠堂偷走了,我們便是想找也是大海撈針!無論復陽到底怎麼樣了,現在都不是你頹廢的時候,給我好好打起精神,攻下赤陽城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