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說的?快快請起……董大,去掉鏈銬,快!我要為鷹氏兄弟接風洗塵。”
董大應了,連忙將二人身上的節制五行鏈去掉,退出去張羅酒菜。
鷹氏兄弟呆呆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瞪著吳升,張著大嘴合不攏了。
眼前之人,身著大夫的衣袍,臉龐在細微處有所變化,精氣神則更加充足,目光中隱隱有一層湛然瑩光……
面相改變了三分,但這笑容,這說話的聲音,卻從未改變!
“吳先生……”鷹大輕聲喚道,這一句,他自己聽起來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猶似夢中。
“大掌櫃,一別經年,想不到啊!來,快入座……二掌櫃怎麼還傻站著?可是身體不適?我給號號脈……”
吳升笑著一番折騰,終於將他們拉著入席。
幾名僕婢端上豐盛的酒菜,三張桌几立刻佈滿了,豬蹄、整雞、羊腿、果蔬、靈酒……
鷹二傻傻坐在幾前,忽然蒙著臉大哭起來,哭得稀里嘩啦。
鷹大叫道:“老二,你哭甚?遇著先生了,你個毬的還哭……嗚嗚嗚……”
吳升又是忙左忙右的好一陣安撫,好半天,這兄弟倆才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好似才看見酒肉一般,拼了命的往嘴裡塞。
吳升只能又不斷提醒:“慢些,慢些,沒人跟你們搶……”
如果兄弟倆不是資深的煉氣士,吳升還真不敢擺那麼多吃食上來,普通人直接就得撐壞了。
直到酒足飯飽,才終於可以敘舊。
原來,麻衣離開狼山後,左神隱不知從哪又請來一位庶務長老,此君據說曾在稷下學宮遊學,給神隱門立了不知多少規矩,麻衣和他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鷹氏兄弟實在受不了,便於去年尋機逃出狼山。出來之後天高海闊,的確逍遙自在,但修煉是需要耗費資源的,兄弟倆便只能重操舊業。
在一次偶然機會下,兄弟倆從以前的收貨渠道聽說,有人在暗中聯絡買家,想要脫手一批黑貨,兄弟倆就動了心思,跟著中間人趕赴揚州——賣方就在揚州。
誰成想,進城之後,剛和賣家接觸上,賣家就被人殺了,中間人也跑了,緊接著就是揚州戒嚴。某天夜裡,忽然大索全城,兄弟兩個在藏身的某戶大宅中落網。
這就是去年轟動楚國的揚州左郎被刺案,因為沒有實證且一問三不知,兄弟倆沒有被定為刺客,而是定了個偷盜罪,終於被髮配來了芒碭山。
吳升聽罷笑而不語,問道:“還想不想把你們的鷹亭重新開起來?”
兄弟倆忙不迭點頭:“當然想……可以嗎?”
吳升道:“本錢我出,地方我提供,你們把以前的渠道重新建起來,那些中間人還能找到嗎?”
鷹老大拍著胸脯:“吳先生放心就是,道上的弟兄都熟。”
鷹老二恨恨道:“就連本錢,我兄弟都有,只需把辛西塘那廝找到,他黑了我兄弟十金,找到後必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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