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斗笠的秘藥販子將吳升引到寂靜無人處,取出小包袱塞給吳升後,立刻閃人。
緊接著,門丁和成甲兩個熟人便從左右包抄上來。
這回吳升沒有提前喊破,這兩位獰笑道:“揚州廷寺,奉學宮之令,捕拿私販秘藥之徒, 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升沒有說話,看他們表演,這二人果然威脅恐嚇起來,總之就是要吳升舍錢消災。
吳升對自己披頭散髮的山人隱者扮相很滿意,等他們表演完,這才甩了甩頭, 將長髮甩到腦後,露出自己的笑容,嘆了口氣:“門丁、成甲,說你們什麼才好?我剛得了眉目,正要把人拿下,你們兩個又來搗亂,現在人又跑了,你們說怎麼這麼?一次夜就罷了,又來第二次,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哥倆看見吳升真面目,頓時傻眼了,各自目瞪口呆。
吳升催促:“快去把人給我抓回來, 喏,從那邊跑的, 那廝就是個普通煉氣士,修為低微,你們倆都資深境了, 抓回來不成問題......你看,就跟那探頭探腦的,連斗笠都沒有摘......快去啊, 把人放跑了我就去廷寺找你們田寺尉理論!”
這二位終於回過神來,苦笑不已,和上回一般,齊齊叩首:“您老放過我們吧。”
成甲又遞上一個褡褳:“一點心意,您老喝茶。”
吳升開啟一看,這回只有一金,另外就是幾十個蟻鼻錢,比上回足足少了一半,當下勃然作色:“這是做什麼?我是那種人麼?啊?你們兩個.....這是在害我,知道不知道?”
門丁道:“這才六天,委實只有這麼些了,您老高抬貴手,看在我兄弟也不容易的份上,饒過這一遭吧。”
吳升兀自道:“我是這種人麼?這錢,我得交學舍......”
門丁慌道:“別啊,這是我兄弟孝敬行走的,交學舍做甚?”
吳升嘆了口氣:“這事兒鬧得......”
這兩位察言觀色,連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走。
離開此間, 那戴斗笠的跟了上來,訕訕道:“這是怎麼說的?唉......”
門丁怒道:“仲神眼?你真瞎了眼,真該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虧你往日自號神眼,你就看不出來嗎?”
仲神眼委屈道:“這不是道上的弟兄們抬愛......再說行走也太低調了,哪裡有煉神境高修的樣子?更不像學宮行走......”
門丁瞪眼道:“伱還不信?老實告訴你,我和成甲一塊上,都頂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
成甲在旁道:“上什麼上?人家是學宮的人,誰上?”
仲神眼不敢再說,只能在後面跟著。
門丁問成甲:“小東山這地界,原是個撈錢的好門路,這廝若是總來,還怎麼撈?廢了!”
成甲想了想道:“你我兄弟把廷寺裡的同僚都打服了才掙來的地盤,總不能就這麼平白捨棄,再想辦法探探他的底細......”
正說時,後面忽然有人追了上來:“想探什麼底?走,隨我去學舍,想打聽什麼都有。”
這三位轉身,頓時傻了,吳升不知何時來的,就跟在他們後面。
吳升道:“沒事,打聽我底細的事兒,我能理解,隨時可以......我先說一個,如果想在小東山練攤,應該怎麼辦?喂......你們哥仨有點禮貌好不好?問話呢!”
門丁反應過來:“這......沒什麼要辦的。”
吳升問:“就這麼擺攤?”
谷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