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傅和夔國司馬是為了爭奪魚君之妹魚喜,庸監馬和邢左郎是為佔兩條街坊。”
吳升了解夔、麇兩國司馬, 在州來的時候就很聽話,不是被欺負得狠了,絕不敢和庸軍爭鬥,都不用問,必然是庸軍理虧。
“我聽盧夋說,鍾固被圍在魚頭城出不來,怎麼回事?”
“鍾司徒領兵出城,被夔、麇兩軍連敗三次,只能回魚頭城固守。君上命元司馬出兵解圍,元司馬沒有帶兵,孤身前往,尚不知情形如何。叔父命我來芒碭山拜見大夫,叔父說,若是大夫出關,還請務必去一趟魚頭城,夔人和麇人聽大夫的。”
“楚吳那邊如何了?”
“吳軍圍困薳筮,楚軍堅守不出,勝負未分,聽說楚軍又四處拼湊了八百乘戰車,助薳越防守。”
吳升嘆了口氣,按照他的計劃,本來這時候應該和兩國聯軍進佔虎邑和成山邑,瞄著揚州了,這是多好的時機啊!聯軍兩百乘,眼下的楚國,在揚州以南根本沒有可以抗衡之軍,揚州一直是楚軍的兵源地,之前調了兩百乘,這次恐怕也少不了這個數,再加上損失的一百乘虎邑軍,此時很有可能是座空城。
如此良機,卻被白白錯失,庸軍反而在和自家的盟友打生打死,恐怕楚人都要笑瘋了。
打一個穩贏的魚國會打出這麼一個結果,真是萬萬預料不到。
什麼話也不想說了,吳升吩咐準備車駕,也不多帶人,讓盧夋馭車、庸直為射手,乘戰車直奔魚頭城而去。
沿著官道飛馳了兩日,再轉入魚國境內,車駕抵達魚頭城下,遠遠就看見了城下的夔、麇兩國軍營,自然也看見了城頭上守衛森嚴的庸軍。
車駕直抵營門處,庸直高呼:“申大夫車駕在此,請夔、麇二位司馬相見!”
幾名守衛正要衝吳升彎弓搭箭,被聞訊而來的兩名車士一腳一個踹翻:“爾等敢以箭指申大夫,當真無禮,想死嗎?”
這兩名車士都是隨吳升從州來戰場撤回來的,打過鹿鳴澤,夜襲過大竹,對吳升極為尊崇。
吳升自然也識得他們,問了幾句他們的近況,就被迎進大營,直往中軍,還沒到中軍大帳,便撞見了匆匆趕來的夔、麇兩位司馬。
兩位司馬見了吳升,齊齊拜倒:“申大夫!”
吳升大名本就傳於四國,之前在州來乃至一路回軍,他們又親眼目睹過吳升殺出來的威風,沒有吳升,他們早就做了楚軍的劍下游魂,更別說跟著發了大財,對吳升又敬又畏。
吳升“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直入大帳,坐於主位之上。
兩個司馬陪在身邊,訕訕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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