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書問:“景行走要去哪裡?怎的……如此狼狽?”
景泰的確相當狼狽,髮髻散了半邊還沒梳理,衣裳被煙火燻燒得殘破不堪,肩上、腿上還有不少血漬,一看就是剛和人激鬥過一場。
景泰道:“我要往臨淄。”餘者不願再多說半句。
慶書下車,向景泰躬身一禮:“景行走,何必疑我?”
景泰向一旁閃開:“慶執事這是何故?”
慶書嘆道:“當年之事,諸位都誤會於書了,書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眼下該當同心協力……姜奉行親自下令,讓書趕來壽春,還請景行走莫要再疑。”說著,取出個令牌,正是姜奉行所發。
景泰又追問了幾句,慶書都回答無誤,這才信了,問慶書:“你怎麼才來?”
慶書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等你訊息也等不到,倒是羅凌甫那邊拿出揚州學舍的呈報,說是你們搶了他們要抓捕的人犯,接了協查通告也不發還,壞了案子,請學宮裁定。你們抓的到底是不是微叔芒?莫非抓錯了?怎麼成了揚州學舍要抓人犯?他們說盯了這個案子半年。”
景泰也呆了呆,琢磨半天才回過味來,大怒道:“好賊子,惡人先告狀!我抓的就是微叔芒三人,哪裡是什麼人犯?這是孫五以搶功之名,行營救之實!”
又道:“怎麼會沒有接到我的呈文?我七天前便著人往臨淄呈文,按理早就該收到才對,我還疑惑,為何姜奉行至今沒有傳信過來,袁仲河親自去的!”
慶書皺眉:“沒有收到。三天前,羅凌甫將揚州學舍的呈報交給了肩吾大奉行,提請大奉行議事,總之咱們被動了。”
景泰道:“肩吾大奉行是心向我們的,還好,還好……”
當下,景泰將孫五和隨樾聯手攻打壽春學舍一事講了個清楚。
慶書覺得很不可思議,道:“孫五怎敢如此……現在事情很麻煩,大奉行議事時,說的都是你壽春學舍搶功之事,所幸本季是肩吾大奉行當值,若是子魚當值,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我奉命趕來,就是為了這個……微叔芒招認沒有?”
景泰苦苦思索,道:“嘴硬得很,尚未拿到實證,如今人還被他們搶去了……但他們是我壽春學舍先抓到的人,能否讓肩吾大奉行判定,讓孫五把人交回來?”
慶書搖頭道:“肩吾大奉行已經這麼說了,卻被子魚大奉行頂了回去,孫五的呈文說,微叔芒三人是禁案從犯,主犯另有其人,自來辦案,沒有以主附從之理。”
景泰目瞪口呆:“主犯?”
慶書嘆了口氣:“他們說,這案子的主犯已被他們拿了,一個叫蘇七十三,一個叫董伯昭。”
景泰實在忍不住,氣得破口大罵:“無恥,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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