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兒子死了……”
“他可不止一個兒子。”
“於高門豪族而言,不會修行的兒子算不得兒子。總之,魏浮沉死定了!”
魏浮沉是不是真的死定了,吳升不好判斷,但冬筍上人眼下就在左徒府,並且帶來了魏浮沉的訊息。
趁著崔明出去張羅家宴,冬筍上人道明來意:“魏賊又來了,一天到晚在岫雲山出沒,鬧得我不得安生。”
吳升問:“他不是跟你要了奮脈丹,回去療傷了麼?這麼快就好了?”
冬筍上人道:“就是這麼快,經脈受損,服用奮脈丹後這才三個多月,老朽也覺得奇怪,若是旁人,沒有一年、兩年的,決然恢復不了。不過他如今在骷髏山,骷髏山魔修的手段很是詭異,說不定有別的秘法。總之這些日子,老朽是被折騰得不輕。”
吳升皺眉道:“鬧得眾人皆知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冬筍上人道:“也不是眾人皆知,也就是老朽自家知道。比如一出門,天上掉下只死鳥,你說晦氣不晦氣?比如去寨子裡辦事,他跟人群后面飄過去,跟鬼一樣,被他那眼神盯著,讓人心裡發毛!比如早上醒來的時候,枕頭邊上堆著剛砍下來的獸頭,還帶著鮮血......”
吳升聽得有趣,但也忍不住對冬筍上人深表同情,如果持續被這麼搞下去,人真的會瘋。
“你看,這就是修為碾壓的結果,打從咱們一到上庸,我就提醒你,修為是根本,修為不如人家,可不就是這個下場?人家想怎麼玩怎麼玩。”
冬筍上人分辨:“老朽也是努力的,如今也在煉氣巔峰了。”
吳升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他到底為什麼折騰你?想要什麼?”
冬筍上人嘆了口氣:“都是老朽惹得禍,上回老朽說動他去城陽現身,理由就是他為什麼上不了紅榜,這些老朽都跟居士稟告過的。誰知他還較真了,質問老朽為何沒有上成。”
吳升不由樂了:“他那麼執著嗎?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為虛名所累......紅榜的事也不是你能解決的啊,他找你有什麼意義?”
冬筍上人苦著臉道:“他雖然不知居士你就是揚州行走,但卻知道我跟揚州學舍有門路,他讓我儘快告知他原因,為什麼幹了那麼大一件事,還是沒將他列名其上。總之這廝很憤怒,他說刺客吳升都位列紅榜,而且是第十五位,憑什麼他連入榜都不能,非讓老朽打聽。”
吳升也是無語了:“所以你來找我?上不上紅榜,那是大奉行議事決定的,你就說大奉行議事被否了。”
冬筍上人哀求道:“居士,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上去得了?別一天到晚跟岫雲山周圍轉圈,如今他還沒有進一步舉動,但這種魔窟裡出來的傢伙,說不定哪天就瘋了——他其實已經快瘋了,哪有求著上紅榜的?簡直不可理喻!”
吳升想了想,道:“這麼著,你回去告訴他,你來揚州一趟,該跑的關係都跑了,讓他等上兩三個月,甚至不用一個月,應該快了。”
冬筍上人頓時鬆了口氣:“真的?”
吳升笑道:“放心吧,真的!他這回犯的事兒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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