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無問:“他們為什麼要背叛隨樾?”
吳升兩手一攤:“隨樾讓他們回隨城,兩個賊子卻半道離開,他們的確背叛了隨樾,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為何要叛主,這是他們的問題,我們並不知道。”
桑田無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他們肯定不會承認背叛門主,他們必然會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讓他們有藉口不返回隨城,而是中途離開。”
吳升猛然驚醒:“師伯說得是,如此一來,我們咬死他們背叛隨樾,就站不住腳了。”
於是兩人反覆推測孟金和飛龍子的理由是什麼,吳升將飛龍子那天夜裡被孟金擊敗,以至於丟失腰牌之事詳細告知桑田無,兩人又開始琢磨飛龍子今日過堂時的表現,卻始終不得要領。
商議沒有結果,桑田無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時間太久,會令人太過懷疑。
離去前,他向吳升道:“你這傷勢不輕,明日或者後日我再來為你療傷。”
吳升會意:“弟子就好生在客舍養傷,哪裡也不去了。原本想著去找薛仲他們談談,現在情形如何,已經知道了,也沒必要再去找他們。”
桑田無道:“主要還在於你,你自己這邊把握住,想出好辦法才最重要。他們三個我自會遣人安撫。這件事也不要太過於擔心,說到底,就算出現最壞的情況,行走揚州的職司給你免了,也不會有更大的損失,你大可以回丹師殿來,又或者隨陸通做傳法堂祭酒,這也是條不錯的路。”
吳升只能苦笑,禹王神道的事情,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這個便宜師伯開口,一旦開口,井下的禹王神洞府可就要擺到檯面上來了,吳升還沒做好這個準備。
桑田無離去後,吳升足不出屋,繼續冥思苦想。
他認為,孟金和飛龍子有可能會以妖修為藉口,比如說他們半路上見到了妖修,然後兩人追查了下去。只不過追查無果,但是這麼一個藉口的話,會顯得很單薄,沒有什麼說服力,除非他們真抓到了妖修。
以他們兩人的能力,能抓到妖修麼?顯然不太可能,除非學宮——或許是連叔,或許是肩吾,又或許是姜嬰,更或許是別的奉行派人幫他們抓,那學宮又是怎麼幫他們抓到妖修的呢?
順著這條思路琢磨下去,那就是學宮提前知道妖修是什麼情況,更有甚者,如果從最壞的角度考慮,也不排除妖修之事本就是學宮某些人安排的,目的只要整倒隨樾,從隨樾這裡開啟口子。
什麼樣的妖修案能整倒隨樾呢?要知道,行走查案,案子破不了,並不會受任何處罰,相反還是苦勞,有時候學宮會酌情給予少許獎勵。
可惜隨樾不在,否則可以讓他仔細回憶一番,以前破的案子裡,有沒有什麼漏洞?尤其是那種被發現後會讓他倒黴的漏洞?
第二天,桑田無並沒有過來,吳升猜測,他可能沒有打聽到更多有用的訊息,應該還是在暗地裡幫著打探。對自己有這麼一位師伯,他只能說三生有幸,別無他念。
聽說吳升受傷,燕伯僑和陸通都來探望了他一回,吳升都面容憔悴的打發過去了,沒有讓他們兩個刁手腕。
到了第三日旁晚,桑田無終於來給他二次問診了,臉上的表情很凝重:“常子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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