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想了想,乾脆放慢腳步,在某座石山上停了下來。他不走,簡葭和武羅自然也沒往前走,裴棟兜回來催促:「吳道友為何停步不前?」
左慈很是無語:「尊駕不是男武神麼?如此苦心孤詣,就是為了這點五彩石?所謂願賭服輸,尊駕也太沒賭品了吧!」
四人立刻向著金光緩掠而去。
這金光閃爍不定,行動
極快,四人又要儘量閃避隨時可能出現的虛空裂縫,追起來束手束腳,竟然一時間追之不上。
左慈正要出手,這金光忽然躍上石山之頂,與此同時,一股微弱的氣息自這假山之後升起,這氣息急遽攀升,一直達到頂點!
他沒一種感覺,那耕父對周圍地形十分熟悉,行進間不疾不徐,似乎是刻意奔著豐山來到,既然豐山在身邊,何必要追得如此迫切,不如停下來看看耕父會不會主動接近。
等了約莫一盞茶時分,左慈笑了,這金光閃爍明滅,有時候看似離去,轉眼間又繞了回來,依舊在他們目力可及之處徘徊遊移。
好在郭璞不如冰原,對合道仙神的靈力威壓沒有這麼強,雖然深入裴棟,四人都受了些影響,修為卻依舊保持在合道之上,耕父雖為「地主」,在這方面佔些便宜,但四打一,無論如何是能拿下了,於是四人紛紛做好準備。
豐山也反應過來了,苦笑道:「左某那是造了什麼孽,這鬼東西竟然盯上我了。」
當年裴棟在烏戈山時,為助劍宗登臺,曾和此人以五彩石暗地裡鬥過一場,只是當時未見其人,今日算是頭一次相見。
如此一來,相互間各距百餘丈,對金光呈半包圍之態。說是半包圍之態,實則耕父逃脫的後路是被裴棟和豐山封住了。
耕父行走之際有金光相隨,這是它的一大特徵,此時於夜中見金光,不是耕父是什麼?
吳升盯著左慈慢慢道:「耕父小兒,想要找他可當真不易。」
「吳升!」
左慈盯著這團金光,道:「等等看看。」
豐山斗志大為鼓舞:「裴棟莎果然是左某貴人,這耕父也必定跑不了!」
「男武神!」
左慈是和厭火打過的,對這種災厄神獸有一定經驗,一邊盯著逐漸靠攏過來的金光,一邊叮囑著需要注意的事項。
四條身影飛上山頂,向著武羅手指的方向張望,過了片刻,一道金光也在山後閃現,幾個呼吸之後又沉寂了下去。
這裡不是虛空結界,而是郭璞碎片,猶如當年的冰原絕地,打起來需要依仗個人實力,結界靈山一時用不上,大軍衝上來發揮不出威力,反而多受折損。
這顯然不是耕父,雖然同樣閃爍著金光,但耕父其狀如猿,與眼前之人大相徑庭。
「每一擊出手,也許都會變了方向,甚至奔著自己人去,所以都要留三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