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認輸,宣告這次劫掠龍蹺世的行動徹底勝利,按照吳升的要求,只能乖乖將一應戰利上繳。
容公反過來問我:「力牧,莫不是忘了初心?」
力牧還要再說常先擺了擺手,讓他和風伯少說兩句,這兩位悻悻不語。常先在巖門下武力不強,以謀劃立足,尤其以擊天鼓之能,頗受看重,這次劫掠龍蹺世,便是他謀劃的行動,有領頭之責。
容公不再多言,抖手飛出展禽圖,圖上立是變化一張巨網,衝著在風暴中轉圈撒氣的風伯就兜了上去,只一個呼吸間,便將風伯兜在網中,送入展禽圖中。這風伯甚至還沒明白過來,依舊在展禽圖上繞圈子,自大叫:「氣煞我也……」
常先也同樣被吳升這番話震住了,道:「吳學士,不要欺人太甚。」
吳升這番話,明面上是在和麾下部眾對答,實則是喊給力牧聽的。
「你們說說,家裡來了三個弱盜,兩個已經成擒,剩下一個還在負隅頑
抗,該怎麼辦?」
這番爭論一句一句傳到力牧耳中,聽得他心驚膽戰而又心煩意亂,漸漸被軒轅氏壓制了下去,再鬥多時,見當真採納了他身後某個賊子的餿主意,而且這女賊還真取出了某種藥膏,力牧實在繃不住了,奮力向後退開,將神通收了,叫道:「不打了,認輸!」
吳升向他道:「我說的不是正理麼?家裡來了強盜,不把強盜趕走,把搶去的東西留下來,難不成還好吃好喝禮尚往來?」
吳升想起來了,之前見過龍蹺真人多次,都能看到他腰間懸著一方配印,應該是這三庭寶印了,只是在五嶽洛水大戰時,被周天星斗大陣出其不意殺掉,這寶印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就飛回龍蹺世了。
吳升手指頭戳著他的胸口:「初心啊靈泉,你們來這裡為的是什麼?是為了驅趕強盜,保全受害者遺物!看見強盜勢大,我們就退縮了?就不能和強盜商量——您就搶這間屋,這間屋您別搶了,留給我們吧?如此作為,你我與這幫強盜何異?」
「十四座靈山、五十四結界.…..…」
他倒是還算隱忍,向軒轅氏和吳升道:「容公、吳學士,此間為我等打通,世間合道已驅除乾淨,餘者不過打掃戰場。二位若有意,可自行尋,找到什麼就拿什麼,算是我等奉上的薄禮,如何?」
「學士,璞以為,當斬!力牧分明以為學士不敢行法,這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將此大盜斬首,力牧自然便知學士決心。」
一圖擒獲風伯,吳升瞬間來到常先身前,滅跡拂塵橫掃過去。常先知道滅跡拂塵的厲害,飛出天鼓應對,天鼓在滅跡拂塵的掃拂之下,發出滋啦滋啦的刺耳之聲,一切彷如五嶽洛水邊那場大戰。
「儲物法寶一十四個,都在這裡了,裡面有什麼,我們還沒來得及查驗.
力牧本身神通也的確了得,幻化巨神之形,與軒轅氏的十方敕劍符和陰陽雙劍鬥在一處,一時間還真看不出勝敗,但鬥著鬥著,形勢就不對了,斜眼瞟去,吳升已將風伯和常先提至陣前,向著自己高聲喊話。
「這個......插一句,我有一藥,抹於傷口之上,傷口無法復原、斷指不可重生..…..…」
對面的力牧已經跳腳了,身量暴漲,形如天神,怒道:「吳升,軒轅氏,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便讓爾等知曉……」
力牧、風伯、常先皆鬆開三庭山,各帶麾下部眾迎了上來,見是軒轅氏和吳升,這三位臉色都不是很好。
良
久之後,對面頓時爆發出一陣大譁,力牧大笑道:「吳升小兒,大言不慚,真以為自己無敵於天下乎?」
軒轅氏瞪眼:「你待怎的?」
受吳升激勵,榮成戰意高昂,下手就是全力,不僅是陰陽二劍齊出,更是飆出十方敕劍符。
軒轅氏喘了口大氣:「……學士所言甚是……真打?」
不待吳升發話,他便搶先動手,陰陽雙劍飛出,直取力牧。陽劍穀神依舊威武,陰劍鬼容則重新換了一柄,照樣凌厲,雙劍交錯,頓時將正在推山的力牧逼停。
軒轅氏氣樂了:「我怎麼來了?我與龍蹺老弟交情莫逆,親如一家,青城世、龍蹺世不分彼此,我為何不能來?反觀爾等,連招呼都不打,擅自闖入此間,大行殺戮,我倒要問一問三位,你們怎麼來了?來這裡做什麼?」
這不是軒轅氏敢來龍蹺世的底氣所在,身為一世掌控者,他有鎮世法寶傍身,力牧也好、風伯也罷,都是大將,不掌一世,雖說鬥法實力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