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屋角,吳升拍了拍手,這下子乾淨了!
他以為乾淨了,實則還沒幹淨,很快,兩名婢女就過來道別了:“先生,公子那邊有很多事忙不開,特意傳我們回去幫忙,過幾日再來侍奉先生。”
吳升笑道:“可不是我趕你們走的,回去沒事?”
兩名婢女都很感激:“沒事,先生待婢等很好......”
才短短一天,好是肯定談不上的,卻也不壞,說話客氣,不打不罵,僅此而已。吳升擺了擺手:“回去吧。”
等到金無幻來時,見吳升一個人生火做飯,不由問道:“婢女呢?”
吳升往火中添著木柴,道:“被公子錐召回了。”
金無幻皺眉:“怎麼回事?”
吳升輕描淡寫說了情況,金無幻大怒,原地跺足:“目光短淺!”又嘆道:“先生何苦說出去?”
吳升喊冤:“修復氣海之術是貴門秘術,你和令師都叮囑過我的,我可沒說,包括我這傷勢。”
金無幻皺眉,忽然拱手告辭,急衝衝而去。
吳升在後面叫:“不吃了再走?”
金無幻離開此間,趕回主峰下,見了師弟虎頭,一把拽住他:“見三師兄了麼?”
虎頭指了指林後:“適才見他回屋了。”
金無幻怒氣衝衝就奔了過去,虎頭連忙跟過去,穿過林子,後面的山崖下有幾間草房圍著個小院,金無幻一腳踢開籬扉,直奔正屋。
屋裡出來一位修士,英氣逼人,沉著臉道:“師弟這是作甚?”
金無幻冷聲問:“三師兄,吳先生氣海受損一事,是不是你告訴的公子?”
三師兄看了看院外,見沒有人,於是道:“你聽誰說的?”
金無幻氣道:“還用聽誰說嗎?知道他氣海受損的,只有老師和咱們幾個師兄弟,今早時,我親眼見你往行在去了,不是你是誰?”
三師兄不動聲色:“你非要這麼以為,也可以。”
“老師一再叮囑,青妙玄功不能輕易示人,你為何告知公子?”
“我並不曾說出青妙玄功之事,只是告訴公子,提防吳升使詐。”
“怎麼使詐了?”
“他身上有傷,就算修復氣海,沒有數年苦功,也恢復不了修為,如何做得司寇?”
“所以三師兄是去毛遂自薦的?”
“那卻沒有,公子自有青眼,用賢不用駑,公子自有考量。”
金無幻氣得嘴唇哆嗦:“三師兄,這麼做是不是太下作了?”
三師兄斥道:“金師弟,別忘了誰是外人誰是同門師兄弟!”
金無幻抗聲道:“可吳先生救過我的命!他那傷,也是為了虎方而受。”
虎頭在旁邊摸了摸腦袋,插嘴道:“三師兄,青妙玄功不能說出去的。”
三師兄怒道:“我沒說出去!我只是提醒公子,吳升做不得司寇,是個小人!虎頭,你來這湊什麼熱鬧?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