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口口聲聲說愛護他為他好,但凡他有點錯就會引來安王的辱罵毒打。
李嬸生怕東方境受安王影響,覺得孩子犯了錯就得打。
東方境垂眼,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擋,瞧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他微微點頭:“嗯,李嬸,你放心,我不會打緋緋,她是我的女兒,我永遠不會打她。”
李嬸不敢再多話了。
王幼時的經歷是她想一想就會掉淚的痛,何嘗不是王自己的傷疤。
她挎著自己的針線筐子,腳步緩慢的離開了這裡。
直到李嬸離開,聽到門的響動,東方境這才抬眼,望向碧藍清澈的水池。
他臉上的那些陰影在望向水池的時候,被水池反射出的粼粼水光映照出溫和柔軟。
從旁邊屋子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無比大的粉色的扁型橢圓漁網,又把漁網杆子拉長。
東方境坐在池岸邊,專注地打撈崽崽。
這漁網是之前以為崽崽不會化形時候,砌好魚池後配的。
本來以為再也不會有“打撈”的樂趣。
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抱著自己尾巴熟睡的小傢伙很快就被東方境從水底打撈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收杆,將崽崽抱在懷裡。
咦?
崽崽好像又重了。
大概是又吃了一堆混元珠?
東方境並沒有把崽崽重了和每晚在他身上取經的事情聯絡上。
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