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十六號星球的蟲族和四號星球的蟲族,也在朝著首都星而來。
它們看起來就像是要參加一場狂歡。
言緋的神識掃過王宮的每個角落,而後驚訝地“咦”了一聲。
王宮的外面,她看到好多非軍隊的人駕駛機甲試圖守衛王宮,和這些衝向王宮的蟲族作戰。
有些人沒有機甲可以駕駛,但他們變成自己最兇悍的獸形,與蟲族進行肉搏戰。
言緋在裡面看到了格洛斯,看到了看個琥珀色眼眸的叫流光境的少年。
還看到了無數的曾笑著哭著和她說謝謝的、那些曾被她的歌聲治癒了獸暴的人們。
他們一個個勇猛而不退縮。
蟲族在朝王宮衝擊,他們也在朝王宮聚集,他們就像是一堵堵的人牆,在快速地、勇猛地建立著保護牆。
這棟牆,要保護的,不是他們的家人親人,不是他們的家園。
僅僅只是一個鮫人,與他們甚至不是一個種族的鮫人。
這個鮫人,僅僅只是順手而為的幫了他們一小下。
可他們現在,卻在浴血奮戰以命相博。
言緋的臉上神情從最開始的茫然漸漸變得凝重。
她從沒有團隊作戰過。
也沒有生死相伴的好隊友。
她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覺得他們中好些人精神力太弱了,對上強悍的蟲族無異於以卵擊石。
簡直是自找死路。
可是這些精神力弱弱的傢伙們,卻沒有一個退縮或是跑路。
被蟲族傷到的時候,他們也會疼的慘叫,會踉蹌跌倒。
但沒一個後退,沒有一個會轉身逃開。
就算是在被刺死的時候,也要死死的抱住蟲族的腿,想要把對方拖住,想要給同伴們一個襲擊對方的機會。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言緋的神識一動,在一個蟲族試圖舉起手嵌子殺害一個人類的時候,精神力攻擊,將那個蟲族滅掉。
這舉動,幾乎是下意識的所為。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言緋愣了愣。
她收回神識,垂下頭,手掌輕緩地覆在鼓鼓的肚子上。
“東方境,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要捨棄我去救那些人了。”
她從前不懂,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懂東方境的腦回路。
以為東方境就是被個人英雄主義洗腦,以為他是因為責任心太重,覺得自己是星際王,就該肩負保護人類的職責。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
她雖然不懂那些人為什麼要捨命“救”“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