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曉安剛把電話掛了,便聽到一陣敲門聲,陳曉安咪腫著雙眼去開門。
“早,陳曉安。”當陳曉安將門開啟的時候,諾諾的站在門口的鐘昊嚇了一跳,“你眼睛怎麼了,沒睡好?”
陳曉安不以為然,回了句“有點認床,你這麼早。”
“7點了哦,今天去科室報道上班,我想和你一起,有伴。”
“好啊,你等會兒我。”陳曉安眯困的雙眼彷彿睜不開似的,將鍾昊往自己房裡帶。
“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帶!你房裡還有人啊?”鍾昊探了探頭,跟在陳曉安身後,看見床上的人。
“買早餐?不用,我給你們煮吧,正好還有個人要吃,這是我表妹。”陳曉安指了指床上扔的沈星,又指了指陽臺上購物袋裡的麵條。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陳曉安便下了三碗麵條,麵條上面還臥著個荷包蛋。
鍾昊有些不相信,看了看碗裡的麵條,雖然少了點蔥,但聞著還真不錯。
陳曉安咬著牙刷看了眼錯愕的鐘昊,含糊不清的對她說,“你先吃啊,我洗洗,放心吧,煮熟了。”
鍾昊沒有回過神,仍舊在研究那幾碗麵條。
洗漱完畢的陳曉安看著她那模樣,哧的一聲便笑了,率先端起其中一碗,便往桌子旁坐下,慢慢的吃了起來。
鍾昊回過神時,陳曉安已經將荷包蛋吃掉一半了。
“陳曉安,你好厲害,竟然會做飯,看你這樣子,哪像會做飯的人。”
陳曉安只笑笑,繼續吃麵,初出校門、剛離巢的幼鳥怎知在外漂潑的苦。
兩人吃完麵,陳曉安交代了幾句還在睡夢中模模糊糊的沈星,也不管她聽沒聽得進去,便和鍾昊一起上班去。
於是,從今天起,作為新人的陳曉安和鍾昊下了班便開始接受培訓。
於是,兩個人和其他新來的小護士一起,每天過了七八點後才能回到宿舍。
就這樣,忙碌了兩個多月的陳曉安終於透過了考核,考核及格了,終於不用再每天晚上培訓了,終於可以和其他老職工一樣下了班便回覆自由了。
在這兩個多月裡,陳曉安已經和科室裡的同事很熟了。
下了班後,幾個沒有結婚的小護士們偶爾會一起喝杯奶茶,或者相約著往火鍋店或是牛排店裡,又或者是一起逛個街,逛完街後便一起在外面吃個晚餐。
原本,陳曉安是打算培訓完了後,再慢慢的告訴家人她辭職了,回到了南城區第一醫院上班的。可是,沈星這個大嘴巴,在陳曉安宿舍住了十多天後,某一次回家,便在陳曉安的姑姑沈星的媽媽面前說漏嘴了。
於是,第二天晚上,陳曉安的爸媽便在沈星家裡住了一晚,那天晚上,沈星的爸媽,陳曉安爸媽,四個大人圍在一起,斥責陳曉安不聲不響的辭職,不聲不響的回到南城區。陳曉安低著頭,乖乖的接受教育。
不然,若是陳曉安有一句反駁,她大概又要多接受一兩個小時的教育了。
自家裡大人知道陳曉安回來後,那天晚上對她教育了一通後,見陳曉安認錯態度誠懇,便也不在過多的糾結了。
末了,陳媽媽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回來也好,至少不用擔心你會遠嫁。
從那天以後,每到雙休的時候,陳曉安便背起揹包,坐上兩個小時的公車再打半個小時的摩的,回家去,在家裡和老爸老媽呆上一兩天。
如此的日子,倒也過的舒坦。只是,陳曉安想若是回家後,爸媽不在耳邊催婚,叨叨著讓她去與誰誰誰相親或者叨叨著誰誰誰和她一起長大的女孩子孩子都能打醬油的話,她會過的更舒坦。
只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起他。有時候想起他,陳曉安便會對著手機瞪上一兩眼,彷彿那個手機就是那個讓她心生思念的人。
所以自從來到新單位,陳曉安便不再用手機發資訊給他了。以往的時候,陳曉安要是拍到了一兩張自己覺得滿意的自拍照,便會發到他的手機裡,然後再配上一兩句話。
大多數的時候,十分鐘之內都會有迴音,或是一句“陳曉安,你想我了!”或是一句“陳曉安,我也想你”,或者是一句“陳曉安,記得好好吃飯。”……,偶爾,也有第二天才能看到迴音。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他的這些話,陳曉安的那顆心一直獨來獨往,一直悄悄的等待著,明明她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的媽媽在死前曾逼她發下的誓言,那幾句誓言總是在午夜夜深人靜時,讓陳曉安從睡夢中驚醒,可陳曉安就是心存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