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和龍哥往那一坐,那兩街頭青年迅速跪好,不停的磕頭、求饒。
龍哥看著宋繁,宋繁卻看向阿澤,故意向阿澤問道“阿澤,你說怎麼處理好?”
“老闆,聽說十指連心,我已慢慢的卸了他一根手指,還有9根,老闆可以慢慢來。”阿澤慢悠悠的說完,一字一句像震耳的鑼鼓般,敲擊著他兩的心臟,從殘留的指節裡傳來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他兩誰也沒想到,碰了陳曉安後會是這個後果。
“大哥饒命,我們兄弟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不該聽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們兄弟兩願當牛做馬伺候大哥,只求大哥饒了我們這條狗命,別髒了您的手。”
阿澤看了看宋繁臉色,開口說道“將所有的事說出來,若是有一字隱瞞,讓你再也不能行苟且之事。”
兩人點頭如搗蒜,開口即道來,生怕宋繁後悔。
原來,陳莉因為經常和人上咖啡館吃飯,喝咖啡,一來二去便認識了羅丹。
羅丹深知陳莉的喜好,開口間便能將陳莉捧上天,因此,只要羅丹在,陳莉便讓羅丹給自己點菜那些,順便向羅丹倒倒苦水,即便羅丹不耐煩,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她怕失了這顆搖錢樹。
陳曉安出事前的一日,陳莉照例向羅丹訴苦,羅丹眼一動,便計上心來,說讓陳莉將陳曉安約到這兒來,她來治治她。
原本的計劃是,將陳曉安的手機弄溼,惹她發火,讓她在咖啡廳顏面盡失,然後在她回去的路上,找兩個人嚇嚇她而已。
哪知陳曉安並沒有大鬧咖啡館,羅丹還被經理壓著賠了500塊並且在經理那兒記過一次。
羅丹便恨上了陳曉安,見她留下了吃飯,便和那兩青年重新商量,並且讓他兩先行在道路兩旁的出入口弄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木頭和大石頭,堵住了車輛的來往,所以讓陳曉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一輛車能過得來。
再加上陳曉安性子剛,惹怒了兩青年,於是便有了陳曉安差點被欺負的一幕。
宋繁聽完,一張臉陰鬱的似乎要下雨一般,阿澤不敢開口說話了,小心翼翼的將手裡關於兩青年的資料遞在宋繁手上,看向龍哥。
龍哥也沉默著,等著宋繁自己開口。
“家中都有老母親呢。”宋繁將手中的資料翻了翻,又看向高個子,“你結婚了,老婆不在了,還有個孩子。你家孩子會叫爸爸嗎?”
高個子一聽,面如土色,腳下緩緩的一股熱流,又開始不停地磕頭求饒了。
“不然這樣好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你們將這個故事在你們的丹姐和”宋繁頓了頓,最終還是念著陳曉安,和字後面便沒有人名了,“在你們的丹姐身上重新演示一遍,並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記住了,是兩個人一起。然後再去自首,你放心,我看在你兩自首的份上,興許一時高興了,就讓阿澤給你們的老母親送點糧食過去。不過,要是你們只是做做樣子或者是跑路了又或者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我可不敢保證,阿澤的刀子落在誰的手指上,如何?”
低著頭的兩人聞言,身子一抖,癱坐在地後,又瞬間跪起,感謝宋繁的不殺之恩。
宋繁一個眼色,阿澤便讓身後的弟兄將人帶出去了。
“嘖嘖嘖。”龍哥感嘆幾聲,用有些驚恐的目光看向宋繁,“兄弟,往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你才是真正混道上的人。我能不能問一句,你那心肝寶貝知道你來這嗎?”
宋繁墨鏡一摘,將眼前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以後再說吧。”
“阿澤。”只一聲阿澤,阿澤又將手裡的一塌資料遞到了宋繁手上。
“你那寶貝出事後,我又重新給你查了查那環保督察局的人,那裡面有照片,還有那姑娘有個酷愛麻將的哥哥。”
宋繁不言語,一一的翻看著手中的照片。
只見那照片裡一個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牽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後跟著個30多歲的少婦,儼然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可誰又知道,這照片上的女人會是個不計名分的被人包養的情婦。
下一張照片便是個近30歲的青年男人嘴叼雪茄正認真摸牌,彷彿他面前的每一個麻將子都是他親愛的孩子一般,能給他創造無線的財富。
只有在場的人知道,這是個逢賭必輸的男人,何況被家中的老父親看得緊,每每出來必要下好大一番功夫。
“阿澤,找個機會讓他到東哥那裡玩幾把,再留下幾張照片和這個一起送到都市報那個叫聶成的人,讓他佔個版面,聽說他最喜歡這種黑料。報紙出來後,給定他家貨超過千數的老闆送一份過去。”宋繁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個比拇指小的u盤,遞到阿澤的手上。
阿澤伸手接過,點點頭。
宋繁看完手中的照片,只留下幾張幸福的一家三口,其餘則一隻打火機,剩下一堆灰燼。
“龍哥,這個月的利您就別算了,我可能最近都沒時間請您吃飯了,您帶弟兄們吃好,玩好。”宋繁起身,拍了拍阿澤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戴上墨鏡,便欲開門離去。
“又走啊?”
“嗯。”
“你小子,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宋繁聞言,嘴角抽了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俱樂部,上車,打了個電話後,往醫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