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宗相信,自己一刀砍下去,引發的爭議會如“海嘯”。
畢竟,“河真晃”是140萬會員的魁首,,最重要的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是危害普通民眾生命財產的“威脅”。
趙君宗此時察覺到自己“思想道德”的轉變,若是以前,【指令】內容是什麼,他就會執行什麼,而不會去追求【指令】背後的原因。
但現在,哦,不是現在。
在“糧種”時,他就有了改變,要去了解【指令】背後的詳細原因,而“鮮于家”的【指令】,由於時間緊迫,反而沒有去了解。
那該不該去了解呢?
這就涉及到【大資料】會出錯嗎?而【大資料】的運算機制,與人的三觀,有的符合,有的背離。
就比如“糧種、漁種”,那個糧食貿易公司的小職員,以及“鮮于”家,都是矇在鼓裡的。也就是不知道接收的“糧種、漁種”,蘊藏著“五元氣”能量。
如果是站在人類的角度,不知者不罪,但【大資料】卻是直接斬掉“執行”者,也就是不管知不知情,只要是經手“危害”之事,則就是罪犯。
但如果說小職員及“鮮于家”是執行犯的話,這個“河真晃”就很蹊蹺了,【大資料】記錄裡的所有資訊表明,他是沒有“危害”性的。
望著侃侃而談的“河真晃”,趙君宗心中一動,莫非是“鼓”動?
在事實行為上,“河真晃”確實沒有“危”害性,但若是透過“演講”形成的“鼓”動,那也是會造成“危害”民眾生命財產“威脅”的。
這就很離譜了,趙君宗鬱悶。
就因為人家“演講”很出色,然後一些思想“激”進的成員,做出過激的行為,就將“河真晃”列為危害威脅源嗎?
【大資料】沒有給出詳細名單,說明它也沒有推演出,哪些人聽了演講會產生“激進”思想,哪些人則不受影響。
若是能推演的出來,【大資料】必然是會給出具體名單,將那些原本是普通人的民眾,全部進行緝拿或擊殺。
“那你賭不賭?”
餘瓜還在【聯邦第一兵醫院】,說話很小聲,他認為【大資料】運算推演出來的固然是機率,但執令人願不願意去賭“不會發生”的機率?
而【大資料】用事實證明,它推演出來的會發生“危害”的機率,100%都會出現,所以,餘瓜問趙君宗願不願意“賭”。
雖然被拉進黑名單可以解封,但趙君宗確實不敢賭,若是他賭輸了,就是成百上千普通民眾的傷亡。
而他確信,將“河真晃”緝拿,後續產生的“危害”是不會發生的,【大資料】用無數例子證明了這一點。
“殺了他”。
餘瓜很平淡的說出這三個字,趙君宗有些彆扭,彆扭的原因不是語氣平淡,而是餘瓜說話的地點,是他剛出生女兒的醫院。
“你為何不能換個角度想?正是因為我女兒出生了,我才如此建議?”
趙君宗覺得就算換個角度想,他也是想不明白的,但他不會置疑“餘瓜”,所以,他殺了“河真晃”。
2204年11月21日,【虛網】的熱榜被“河真晃”三個字霸佔,標題都是,“無恥的刺殺”、“警危司為何不作為?”“動了誰的蛋糕”等等。
壓力首先集中在【督查司】,一是現場有【督查員】在警戒,但其實主要是維持秩序,並不肩負保護“河真晃”的職責。
但相關民眾卻依然指責【督查司】的失職,另外就是“緝兇”的遲緩,儘管距離“河真晃”死亡,才過去11個小時。
【督查司】迅速成立“專”案組,並請【兵統局】派人輔助,也就在短時間內得出,事實上早有猜測的結論,“河真晃”死於超凡者的刺殺。
於是,壓力就轉到【兵統局】及【警危司】,由於警危司解救民眾的成果卓越,民眾對【警危司】的寬容度很高,壓力也就集中在【兵統局】。
【兵統局】覺得冤,但不敢辨解,而很多事例表明,這樣突然出現的襲擊,是【警危司】緝事員執行【指令】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