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他疑惑道，“雖然天界和魔界互相敵視，可他凌霄神庭的死敵卻是深淵魔祖，突然對我發什麼瘋？”

“嗯？你不知道？”年輕人一臉訝異。

“喂，這幅語氣……我應該知道嗎？”魔君端起酒杯，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這個嘛……”年輕人聳了聳肩，“據說呢，是你先睡了人家神庭的天女……”

“噗——”

魔君直接一口酒噴了出來，狼狽地咳嗽，“咳咳咳……顓靈，你開什麼玩笑？誰造的謠啊！”

“嗯？真的沒做過？”

“……廢話！”

“哦，那就奇怪了。”顓靈道，“兩天前，由凌霄神庭的大司命監刑，判了那位天女天雷裂神、魂飛魄散之刑。若不是證據確鑿，是不會做得這麼絕的。”

“咔嚓。”

毫無預兆地，魔君手中的酒杯碎裂了。

他緩緩抬起頭，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得近乎陌生：“你剛才……說了什麼？”

顓靈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好友露出這樣的一面，“我是說……她死了。”

彷彿死一般的寂靜過後，魔君深深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顓靈站了起來。

黑衣男人閉了閉眼睛，冷淡地說，“凌霄神庭！”

“不行！”

顓靈想也不想，直接反駁，“凌霄神庭建立無數歲月，是凌霄神帝的老巢，兇陣重重。在那裡，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魔君面無表情，淡淡道：“所以，我會用上‘真魔化身’。”

“祁夜，你瘋了吧？”

即使性子再鎮靜，聽到他這句話，顓靈也還是震驚了，“每動用一次真魔化身，你都會虛弱百年！百年裡，你的實力還不足三成啊！”

“哦？那不是正好麼？”魔君不為所動，“之前你讓我閉關我卻總抽不出時間，這次回來，就直接閉死關好了。”

“可是……”顓靈還想說什麼。

“好了，靈。”魔君打斷了他，“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九天十地，誰也阻擋不了！”

“哦，對了。閉關之後，我會順便神識離體、轉生去人界歷練一番。”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至於看傢什麼的……靈，你沒問題吧？”

“阿夜。”

離開前，顓靈在他背後問，“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

“呵……怎麼可能。”

魔君嗤笑一聲，並不回頭，背影緩緩消失了。

*

人界，九淼國。

九淼國疆域浩瀚，有子民無數。其中有一座名為“天水”的大城，城主名叫驀天水，是強大的先天修士，一位被國主親自封侯的偉大存在。

先天修士壽命足有三百年，天水侯又有眾多子嗣，一代代子孫繁衍、再加上附庸和僕從，侯府人口數以萬計，簡直是一座小城。

侯府內，一座普普通通的別院。

“玉夫人，這是孕養胎兒的靈藥‘紫血幻花湯’。”

一個紅衣女僕走進門，趾高氣揚地吆喝，“喂！你還不快出來，速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