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道謝，作出一臉無奈的樣子，“天羽樓出的價也太低了，我只好出去碰碰運氣了。”

她收下筆墨，拉著秋水長老，徑直走出了天羽樓的大門。

“嗯？賣靈丹？”夏舒懷饒有興致，走到窗邊，居高臨下地眺望下去。

只見洛笙找了一塊空地，攤開宣紙，在其中一張紙上提筆寫道：“洗髓小還丹，可洗筋伐髓、祛除暗傷痼疾。藥性溫和，凡人亦可服用，乃二品靈丹之極品。售價一千方靈玉，每人限購一枚。”

接著，她又揮毫蘸墨，在另一張宣紙上寫道：“一念明心丹，可令心境空靈、不懼走火入魔。若陷入瓶頸，更可起到頓悟之效，同為二品靈丹之極品。售價兩千方靈玉，每人限購一枚。”

洛笙一共掏出十瓶一念明心丹、二十瓶洗髓小還丹，分別壓在兩張宣紙上。她拔開瓶塞，一絲絲白色丹霧湧動而出，蔚為奇觀。

“哦？”

夏舒懷眼睛一亮，“一念明心丹？也是呈現丹霧的極品靈丹？”

“有趣，”他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微微頷首，“真是有趣。”

“殿下，您不會缺這點丹藥吧？”

羽辰陽微微一愣，訝異道：“以您的身份，別說一些二品靈丹，就算三品、四品也是應有盡有啊！”

“丹藥麼，自然不缺。”

“辰陽兄，我只是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而已。”夏舒懷擺了擺手，笑道，“方便的話，能幫忙查一查她的來歷麼？”

“殿下放心，小事一樁。”羽辰陽立即應下，傳訊手下開始調查了。

*

天羽樓下。

“咦？”

一名先天二重境修士路過，被丹霧吸引了視線，連走過來檢視。看到那宣紙上的字，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千方靈玉？這麼貴？”

二品洗髓小還丹，一般也就是兩三百方。

“大叔，這不算貴啦。”洛笙坐在地上，淡定地道，“一千方靈玉，你能買到丹霧神丹麼？能買到凡人可用的二品丹藥麼？”

“哇，還真是丹霧神丹。”

“開眼界了。”

“能給凡人服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

一時之間，許多人好奇地圍觀了上來。雖然驚訝于丹霧神丹，卻也對洛笙定下的高價咋舌不已，眾人都只看不買。

“阿笙，你是從哪兒得到這些靈丹的？”秋水長老俯下身，對她耳語道：“要是真如你所說，價值無量啊！”

“大爺爺，沒這麼誇張。”洛笙眨眨眼，“這些只是很普通的丹藥而已，不值一提。”

“這……”

秋水長老忍不住眼角抽搐，要價一兩千方靈玉，還好意思說“只是普通丹藥”？“不值一提”？

當下，他只好勸道：“阿笙，你要是真心想賣的話，是不是應該把價格調低一點？”

“不行啊。大爺爺，絕對不能調低價格。”洛笙搖頭，斬釘截鐵地道，“要是降價了，別人還以為我這丹藥不好賣呢！”

“可你報的這價格，也太高了些吧？”

“洗髓小還丹，一千方一枚？一念明心丹，更是要兩千方一枚？”秋水長老糾著鬍子，皺眉，“這麼貴的丹藥，誰敢輕易下手？”

“所以，我還需要一個配合宣傳的人啊。”洛笙一指天羽樓大門，笑道，“您瞧，這不就來了麼？”

秋水長老循著她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名胖乎乎的老者從天羽樓內走來，看打扮，應該是一個管事。

那管事怒氣衝衝地走進人群，剛想開口趕人，卻無意間瞥見了宣紙上的龍紋印記，驚得一個激靈：“夏……夏氏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