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影皇座下，仰望著眼前那一襲黑紗、看不清容顏的女子，神色恭謹。

作為凌霄神庭的前任天女，洛笙受前世影響，對師徒傳承看得很重。論修為境界，影皇並不足以成為她的導師，可既然有了師徒之名，洛笙依然會敬重她。

那一剎……

洛笙和那個黑衣帶刀的侍從擦肩而過。後者刻意低著頭，氣息完全收斂，根本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影皇淡然開口：“入我門下，規矩只有兩條。”

“第一，不得忤逆背叛。”

“第二，不得同門相殘。”

“除此之外，再無桎梏。”

“至於你將來為善為惡，為師也不會多管，一切因循本心即可。”她一雙妙目凝視著洛笙，平靜而深邃，“你可願意？”

洛笙迎上影皇的目光，頷首道，“晚輩願意。”

“好。”

影皇乾脆利落地一拂衣袖，頓時，有兩盞仙茗落進了一樽托盤中，“徒兒，奉茶吧。”

黑衣侍從端著托盤，緩步走到洛笙面前，聲音低沉而模糊，“殿下，請。”

那一瞬間……

不知為何，洛笙心底泛起了一絲奇異的熟悉感。宛如漣漪，一圈圈在平靜的心湖上擴散開來。

她自主不由多看了對方一眼。這個黑衣侍從以秘法遮面，五官朦朧不清，卻偏偏給了她一種特殊的感覺。

就彷彿……

她和這個人，曾在夢境裡認識了很久很久……

你……是誰？

片刻的怔忪後，洛笙迅速回過神來。她以雙手接過茶盞，走向影皇，“師尊，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