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你不是說，沒這必要麼？”

“你的真容，那些凡夫俗子不配欣賞。”

蕭祁冷哼一聲，紫瞳裡閃過一縷刺目的殺意，“一想到那些庸俗的傢伙死死盯著你看，我就忍不住……想要殺光他們！”

“什麼？”

洛笙心中一顫。

她察覺到了。

自從看到那仙棺中的留字、聽說一位天魔王可能破封而出的密辛之後……蕭祁身上，就透著一種隱隱的暴戾感。

從前的他，看似驕橫跋扈，實則對一切都散漫不在意；

而現在，蕭祁心底卻潛伏著一股極度的暴戾之氣！彷彿一隻雄獅，壓抑著無盡怒火，隨時可能大開殺戒！

“你沒事吧？”

雖然如此，洛笙卻仍沒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一絲惡意，“從極夜仙宮出來後，你的狀態……似乎就不太對勁？”

“沒事。”

蕭祁揉了揉眉心，少見地流露出一股疲憊之意，“只是想起了一些不爽的往事……而已。”

“呼。”

一層淡淡的白霧憑空凝聚，恰似一層面紗，籠罩住了少女的絕色姿容。霧氣淡如煙嵐，令她的身形亦真亦幻，猶如霧裡看花一般不甚分明。

“可以了吧？”

白衣少女抬起眸子，平靜地看向年輕人，“這麼一來，就沒人能看透我的真容了。”

“你……”

對上那一雙清澈見底、似乎倒映著浩瀚星空的眼眸，蕭祁驀地怔住了。

猶如春風化雨一般……與她默默地對視，所有的煩躁、憂慮、暴戾都散去了。心底平安喜樂，一片寧靜的溫暖。

這個女人……

即使已經忘卻了前塵往事……可在靈魂的最深處，她依然是她，從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

看似無情，實則最是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