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淡然自若的九天玄女，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流露出怒氣，捏碎了手邊的一個琉璃酒盞，“一千五百多年了……到底讓他成功了！不愧是深淵餘孽，當真狼子野心！”

“橫奪天命之後，祁夜大勢已成。”

那縹緲聲音也嘆道，“早知如此，一千五百年前……哪怕違背仙師遺命，也需將此子直接扼殺！”

“我也沒料到……小小一螻蟻，竟能長成如此心腹大患！”

九天玄女閉了閉眼睛，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痛苦與自責之色，“一念之仁，卻釀成如此苦果。”

“唯有仙師本人，才能解開封印，找回作為深淵君王的本尊法身。”

九天玄女嘆道，“一千五百年了……真能隱忍啊！”

“玄女，不必太擔心。”

縹緲聲音則是安慰道，“一千五百年前，洛神仙師因他而自斬。對於仙師，他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祁夜或許有所留戀，深淵君王卻不會。”

九天玄女冷笑一聲，“這一千五百多年來……他的修為每提升一分，記憶就會越清晰一分！”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不下於我……恐已完全覺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現在的魔君夜皇……幾乎就等同於另一個深淵君王！”

“不錯。”

縹緲聲音被說服了，也贊同道，“如今，仙師神識矇昧，卻不幸落入魔君手中……的確太危險了。”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九天玄女一拂袖，凜然起身，“我必須去魔界一趟！就算斬不了夜皇，也要與他兩敗俱傷！”

“玄女，慎重啊！”

縹緲聲音一驚，“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一步，何必急著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