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哭了。”

蕭祁伸出手，輕輕拭去洛笙臉上的淚珠，第一次流露出那麼溫柔的目光。

“別怕，我說過的。”

他清晰地，一字一頓地說，“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死！”

“……”

眼淚又一次漫過面頰，洛笙低低地咬牙，“你真的……瘋了！”

“好了，快走吧。”

紫瞳深處，那一抹溫情漸漸地褪去了。蕭祁轉過身，眼底只剩下一片鋼鐵般的冷硬。

“逃跑、或者去封印不死河水……總之現在就走！”

“快走……趕緊離開……”

“離開我……離得越遠越好！”

隨著聲音，一幕幕畫面隨著神念印入她元神中。那是不死河水肆虐的場景，建築被輕而易舉地衝毀，魔豚瘋狂吞噬凡人。

一片悲哀而絕望的……地獄！

“大人。”

“神使大人。”

倖存的兩名地仙長老看向洛笙，眼中滿是焦灼。每耽誤一瞬，不死之河造成的破壞就會越劇烈。

“蕭祁……”

這一刻，洛笙只覺得內心彷彿被人一刀劈開了，無力呼吸。她緊緊攥著劍柄，指節因用力而透出痛苦的蒼白色。

“什麼都犧牲不了，就什麼都做不到。”

蕭祁轉身，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下不了決心……那麼，我來幫你好了。”

“——帶她走！”

他對那兩名地仙長老怒吼，反手丟擲了一枚金色神印。魂修法術同時施展，兩人不由自主地照做，把洛笙擄上了飛行法寶。

“等等！蕭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