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看它吞吞吐吐，闕清河擺了擺手，“既然不願說，那就算了。”

“這位玉虛仙子眼眸清正，並非邪侫，應當不會加害你。”

“當然。”

青色小鳥松了一口氣，“要不是玉虛仙子，小九這次就回不來了！”

“來。”

闕清河注視了它片刻，目光溫柔而複雜。她低下頭，從脖子上摘下一顆瑩如翡翠的碧色吊墜，“小九，帶著這個。”

“這是什麼？”

青色小鳥啄了下吊墜，眼神好奇，“是奇石麼？好漂亮啊！”

“不是什麼珍貴之物。”

闕清河淡淡地笑了一笑，“只是姐姐的一件信物，送給你了。”

“哇，大姐姐你真好！”

青色小鳥一口叼住吊墜，歡快地撲稜著翅膀，飛走了，“大姐姐，小九先走了！我去告訴玉虛仙子，好讓她放心！”

“去吧。”

綵衣女子站在窗欞下，目光漸漸放遠，望著那隻青色鳥兒消失在夜霧之中。她的眼神幽遠，彷彿能透過無盡迷霧，看到不可知的未來。

“如果，那預感中的劫難不虛……”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小九，至少你要活著離開。”

“帶著先祖鳳凰的神格，遠走高飛。”

不知為何。

闕清河總覺得，那位玉虛仙子，並非尋常人。萬一自己遭遇不測，小九和她交好，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罷了。”

她搖了搖頭，笑自己疑神疑鬼，“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