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集團作為蓉城最大的民營企業,其總部設在近郊的南三環外側。佔地40餘畝,有一棟主樓,兩棟副樓和一個廠房,算不上輝煌,但卻不失格調。主樓就修在進門的方向,總共7層。
此時在7樓西側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鄭安和趙人傑正相對而坐。秘書沏完茶轉身走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兩人。鄭安從手提包裡取出一摞資料遞給了趙人傑,主要是一些照片和檔案。
趙人傑看了半晌,將檔案放回茶几,拿起陶瓷茶杯抿了一口:“你我也是這麼多年的交道了,既然你找到了我,有什麼你直說”。
鄭安點了點頭:“這次北改專案,我們天達也是借了你的東風才拿到整個專案。原本我們的施工方是長吉,我心裡還是有底的,畢竟林強,蘇山,蕭雲的組合實力在哪裡。但是高管會最終以長吉資訊造假否決了長吉和我們簽訂的協議。接手的偉盛公司就是一家殼子公司,他們瞞的了其他人,可我天達不想做他人的槍,也不想把北改專案讓他們去做了戰場”。
趙人傑沒有說話,低頭又抿了一口茶。
鄭安繼續:“這些年,您老不但是我天達的恩人,更是我鄭安的師父,今天徒弟想你指點一二”。
趙人傑抬頭柔和的看向鄭安:“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道損不足而補有餘。我華夏居中原之地,沐昊天光輝。原本順勢而為、不違天道、不揹人倫可自然成道。而今有人逆天道、寡廉恥更是陰謀詭道,壞我華夏文脈,更令古聖蒙羞。小安子,你為人正派,心中有丘壑,既然已有決策,何必裹足不前,瞻前顧後?”
鄭安恭敬的將趙人傑的水杯加了水:“師父說的有理,只是徒弟一介俗人,道行甚淺,有時候難以勘破世情”。
“仁義禮智信,五常之道。我贈你一語,大道至簡”,趙人傑略微停頓:“你若是覺得身邊有人做錯事,因為背後的力量而擔憂;我覺得你大可不必。芸芸眾生,千絲萬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有些路走錯了,在想回頭已是太晚;即使回頭也已錯過了曾經路上的故人和花草”。
鄭安心裡大為開闊,正要告辭離去,趙人傑起身從辦公桌上取出一頁紙遞給了他。原來是蕭雲的任命通知。
“恭喜師父覓得良輔”,鄭安彎腰作揖道。
“非為良輔,實為鰲頭。去年中秋我夜觀天象,紫薇星旁,一顆新星閃耀蒼穹,其光輝自華夏大地西南,恆耀九州之地。當日我師叔即從東北駕臨蓉城。第二日便帶著我和幾位師兄在西嶺雪山佈下九天問仙陣。經過師叔與我等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推算,最終算得一卦。”
鄭安聽的入神,見趙人傑停住,連忙追問:“這卦象指向了蕭雲?”
趙人傑搖頭:“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私下也叫我一聲師父,有些事情我可以講給你。但你須知天意難測,天命不可違,切勿洩露天機。你我均為方內之人,不可言於方外。10年前,西方天際橫空出世一顆燦星,然其光芒呈暗黑之勢,直蓋我華夏大地,就是紫薇也染其光芒。我師父和師叔推斷此星將禍亂我華夏,為了尋找此星所代表的人,我師父燃燒自己壽元也只能覓得一個大致的方向,師叔等也是三年不敢起卦。那日之後7年,我師父駕鶴西去;臨走之時對我和幾位師兄交代,為防西方災禍,務必於3年內覓得紫薇旁的新星所指;不然華夏必遭重創。”
鄭安不敢打斷,趙人傑繼續道:“原本卦象所指方位為蓉城東北200公里之地,此人應為三金一水一土之命。我們當時不好動用俗世的力量,而且擔心逆亂天命。師叔因為佈陣大傷元氣,回了東北龍背山養傷,我和幾位師兄弟各自負責一方進行檢視。等我趕到卦象所指之地,卻沒有找到這樣一個命數的人。正當我們絕望的時候,在一場商業宴會之中,我見到了一個人,也就是林強當時的助理蕭雲。偶然一眼我就發現了此子的不凡,後來我透過林強要到了他的生辰八字,居然與師叔推算的完全一致,唯一不符合的是當時他的位置。聽林強說這小夥子一直在蓉城上班,我都以為又錯過了。直到林強給我補充了一句,兩年前的中秋節蕭雲似乎是在他女友老家過的。我馬上找人一查,他當時女友的老家正是蓉城東北200公里之地。”
鄭安遲疑道:“那師父你怎麼沒有立即收他為徒?”
趙人傑苦笑一聲:“我找到人後,師叔又專程來了一趟蓉城。他測得此子天星轉世,不是我們能收的徒弟,我們只能做他的護法。所以剛剛我說他不是我的良輔,如果要說,反而我們該是他的良輔。既然你認了我這個師父,現在讓你得知這些也是應該的。以後該你出力的時候你不要忘記今天我的話,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果有一天他得道了,你我也算是圓滿了。”
“那本次林強,蕭雲和許軍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幫一把?”
“不必,如果這點事情他們都搞不定,他哪裡還能承受天命。包括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能插手有些事情。另外,剛剛我知道你想問我姚策的事情,當初我和你叔父忘年之交,姚策是我推薦給他的。但是如果他本身變了質,你大可不必考慮我的感受,雖然在蓉城有些人知道他與我有些關係,但是也僅僅是有點關係”。
鄭安告辭而去,天達的變革也即將開啟。
此時,蓉城。藍水地產的總裁辦辦公室裡劉棟和方翠山相對而坐。
“方董,目前收購料場的事情到了什麼地步?”劉棟恭謹的問道。
“蓉城目前上規模的料場有10個,除了國資控股的前三強,其他料場我都有接觸,放心只要資金到位,我們馬上可以實施談判收購”。
“現在開建五環的事情基本滿城皆知,這些料場此時的要價應該很高吧?”劉棟探道。
“石料,水泥等都是高流通性的物品,他們也不可能囤積一堆等著五環開工,那樣他們的資金也跟不上。收購價格應該比平常高一點,也高不了多少。第一是他們有沒有資格給五環供料是一方面;他們的材料是否能夠達標是第二方面;另外據我調查好幾家的料場資源證馬上要到期了,我們稍微運作一下,如果他們資源證無法延期,他還敢要高價格嗎?”方翠山點燃一根菸,繼續道:“目前,我看重了三個料場,到時候你我趙明就拿下這三個,還有一個嘛,就是準備給你們孫董的”。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各有盤算。
劉棟抿了一口茶:“孫杰這小子,雖然懶並不笨;到時候我們怎麼操作?”
“我會提前找人把那家料場拿下來,孫杰不過是和我指定的人交易。至於這個料場,他只會有撿便宜的心情,他是看不到有些東西的。另外,事成之後,按照約定我要拿走股份的1成,你現在需要給我立一個協議”。
劉棟早就準備好了協議,都是之前約定好的,方翠山掃了一眼,拿起筆簽了字,按了手印。方翠山起身,劉棟跟著也站了起來,方翠山將協議收到櫃子裡,同時取了一份檔案給劉棟:“前三家是我準備給我們三的,最後一家是準備給孫杰的。你這兩天最好帶著孫杰和趙明一起去每個地方都看一看,我相信劉傑會很喜歡我們留給他的資源”。
劉棟開啟檔案稍微的瀏覽一遍:“放心,我會將第四個料場放到第三個參觀的物件裡”。
劉棟離開藍水,開車駛向了天達集團。
同一時間,一輛黑色的賓士帶著林強、錢芳到了近郊的一個農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