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得柱畢竟是內閣首席,趙人傑和三師祖都可以避讓,但他似乎避讓不了。
“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需要動用什麼力量也可以動用!我們不會拖後腿,但是我們也不會衝到前面去!”趙人傑似乎知道周得柱的擔心。
見對方半天不回話,趙人傑笑道:“有些事情,他們得到的太容易,會當著一種習慣。你為那位考慮沒有問題,但是我也得為九玄門考慮。”
“師侄不理解,我們九玄門一直是支援帝國的,為什麼這次不動了呢?”周得柱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擔憂。
“我們九玄門支援誰,要看對方是以自己為中心,還是以帝國為中心。我們從來也不會放棄這個帝國,只是我們需要將來面對更大挑戰的時候有一個可靠的後背!”
見周得柱沒有回話,三師祖將茶盞放到了桌上。
“得柱,你怎麼知道潘嘯林當初沒有找過我呢?”
周得柱有些難以置信。
“誰告訴你,我們一開始就和潘嘯林是對手的呢?”三師祖繼續說道:“當初潘嘯林不但找到了我,我也覺得他是一個比當今那位更有魄力的人。他給出我們的條件就是放到歷史中,也不會讓我愧對先人。只是他太貪戀權利,太不擇手段了!”
“如果他很好,師叔祖的意思是我們九玄門甚至可以
輔助他?”周得柱此時明白了趙人傑和三師祖的意思。
“為什麼不行呢?我們的目標就是要這個國家復興、強大!要我們民族站得直!九玄門傳承千年,從來不是那個朝代的走狗!”三師祖此時看著周得柱,與趙人傑的微笑不同,他說得相當的直接和嚴肅。
周得柱終於明白了兩人的意思,他們是想帝國這艘船,開的更穩,行駛的更遠。掌舵的人是誰不重要,能夠掌握正確方向的人才重要。
周得柱此時回想自己的過往,也才明白,自己只是鄭瀚文的一個棋子,自己從來只是組織派給鄭瀚文的一個代表。
他此時也明白,這些年自己動用組織為鄭瀚文做的再多,鄭瀚文也只是給與一些相應的回報。在他心裡,從來對組織是利用而不信任!
“你也不必過多考慮,那位的胸懷和抱負並不小。你儘可放心的協助他,只是我們不能將整個組織拿給他做墊腳石。那樣我們數千年的傳承就算是毀在了你我的手中。”趙人傑能夠猜到周得柱的糾結。
“另外,你也算是半個修道之人,方知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度。當情況確實需要的時候,我們不會作壁上觀。而你自己,只要內心覺得合適,儘可自己決定。”
周得柱點點頭,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失落感,他繼續和兩人寒暄了幾句,離開了龍背山。
“對他來說是不是有些殘酷?”趙人傑看著周得柱離去的背影,給三師叔添上了茶水。
“這麼多年,他走不遠,今天這樣對他不見得是件壞事!”三師叔端起茶盞,飲了一口。
趙人傑思索片刻:“帝國這些年內閣蕭條,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三師叔點點頭:“他始終只是一個棋子的思想,又怎麼能夠躍出棋盤,觀看棋局?”
“蕭雲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啄破他的蛋殼。”趙人傑一邊喝茶,一邊笑道。
“不擺卦,不測算,天意有之,你我儘可作壁上觀!”三師叔將茶盞放下,起身去了山上積雪覆蓋的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