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在無人問津的陰雨黴溼之地,和著雨音,彈奏著勉強能入耳的詞曲,浮游之人掙扎不已,執著存在下去,追逐著,夢想著,繼續下去……
李景就是這位追逐夢想之人。
一如雲上之城中的芸芸眾生一般,平靜而又充實的生活下去。
他很普通,卻又並不平凡。
難能可貴的是他的這一份赤子之心,保留著最初的熱愛與追求。
今日亦保持著上街買藝的求存態度,偶爾路過的行人會丟給他一枚下品靈石,並不是對他琴音的讚美,而是對這種朦朧熟悉感的一種贊同。
這天同樣是上宗來人的日子。
由朱家牽頭,聖陽宗,諸葛家,洗顏古派四家共聚泊舟臺。
對曹承玉來說,距離紫軒閣一事,已經是三個月後了。
他持有令牌,上宗來使按理說接走他即可,但情況顯然有變。
雲城勢力聚首,彷彿昨日重現一般,讓他不由擔心會不會重蹈一年前的覆轍。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這次上清太虛道的動靜可謂家喻戶曉,所來隊伍不止一艘靈舟,而是整整一片靈舟巡天隊。
除了太虛道修士,眼熟的一氣道宗弟子,玄劍派弟子都有,之前慘死的羽化遺址的玉橫洲地面勢力也有來人,眉山、金氏仙族等等。
“這又是怎麼回事?”
朱浪詫異一瞬,復又釋然。
“是了,最近幾個月你天天在姜夫人的靈園待著,我還以為她會跟你說。”
“什麼待著不待著,我是在哪裡傳授靈植夫的手法,複雜著嘞。”
“行行行,我懂,男人嘛,擱我身上我也衝了。”
“說正事。”曹承玉狠狠盯了他一下。
朱浪不以為意的笑笑。
“三元抱朴法會上次被魔修壞事了,你撥得頭籌已經確定,但事後剿滅餘孽的時候又生了事端。”
“?”
“魔修……嗯確切的說應該是血河教派,內部發生了大事,其老祖很可能死了,被青魔老鬼鳩佔鵲巢,改名青陽魔宗。”
“而且膽大妄為,奇襲了一波古魔煉體宗治下洲府。”
“這又跟三元抱朴法會有什麼關係。”
曹承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