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工精緻翡翠墜子,整體是兩朵海棠花的樣式,薄如蟬翼的花瓣,極其考驗雕工,精緻又漂亮,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只是……這個傻子!時歡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咬著後牙槽,看著一臉驕傲等著表揚的時大少爺,太陽穴跳地歡快……半晌,訕訕笑著,接了墜子,低聲提醒,“兄長是不是應該也謝謝王小姐,畢竟,若是沒有她,兄長也不能拔得頭籌呀。”
暗示地如此明顯,就差直接拉著人過去了。
偏生,大少爺是真的沒有這根筋,打手一揮,“嗨,說到底也是應該她來謝謝本少爺啊,若沒有本少爺,她也拿不到姑姑的那個彩頭,是吧?”
說著,朝著身後眉飛色舞的一個表情。
時歡:……這個兄長扶不起來。
倒是王雅君,大大方方走過來,對著時若楠彎腰,“是,大少爺說得對,感謝大少爺相助,讓我贏地皇后娘娘的彩頭。”
並不是特別出彩的臉,因著這份自然和磊落,看起來熠熠生輝。
王夫人也走了過來,“是要好好謝謝時大少爺……這丫頭平日裡野慣了,朋友倒是也不多,男性就更加沒有了……若非今日大少爺施以援手,這丫頭啊,連搭檔都要找不到了。”
一句句都在暗示自己女兒雖然看上去像個假小子,其實到底也就是個閨閣姑娘罷了。時歡自然明白這層意思,王雅君卻不理解自己娘今日莫名其妙地話,狐疑地瞅了瞅,但礙於到底是外人面前,沒吱聲。
日頭漸漸西移,眼看著到了正午。
日光強烈,微風吹不散的浮躁,曬久了也整個人也有些不舒服,最先遭殃的就是臉上開始油光閃亮的。本就是來相看的,怎可妝容失儀,一些夫人小姐便起身告辭了。
場中還有一些三三兩兩在玩蹴鞠的。皆是本就熟識的朋友,自娛自樂的玩得開心,恣意張揚。
看臺上,皇后身邊已經圍滿了人,坐不下,便在外圍站著。
王夫人回頭看了看,便打消了擠進去道別的打算,同時歡笑呵呵地道別,“大小姐,皇后那邊人多,我就不同皇后去行禮道別了,您幫我帶聲,就說今兒個我就帶著這野丫頭先回去了,回頭……回頭和時夫人一道來玩兒,還有大少爺,也來……”
說著,和時歡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時歡含笑點頭,“是,夫人相邀,莫敢不從……不日定當叨擾貴府……夫人慢走,王小姐慢走。”
時若楠看著自家姑娘笑著的模樣,莫名覺得……像只狐狸。
還是一隻偷了腥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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