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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逼迎戰

甜美的果子很是難得,他遇上的果樹更是屈指可數,沒曾想,這些幽巖豹會留這麼多果子給他。

短暫的開心之後他陷入了沉默,按理說都是上刑場的囚犯才會吃頓人間美味,他這俘虜,配嗎?

不聲不語地吃完第一個果子,寒雲秋伸手去拿第二個,等把兩個都吃完後他洗了把臉,喝了些泉水。

沒有危險,就是最大的危險,就如同沒有敵人,就是最大的敵人。

明處的永遠比在暗處的危險程度要低。

懷裡的幽黑匕首隨時可以在一瞬間被拿出來,匕首削鐵如泥,切玉比切豆腐還簡單。

但這也給不了他太多安全感,幽巖豹給他一爪子他就不一定能站起來,咬他一口,怕是半個身子都沒了,撲他一下,他能陷進土裡一寸多。

可這能怎麼辦呢?

有武器總比沒有好,沒累贅比有累贅好,兩兩相抵,他就姑且當做不好不壞吧。

倚靠在石壁上,堅實的感覺讓他踏實不少,雖然石壁很涼,他的心卻是熱的。他還活著,至少他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他不愁吃不愁喝,他還留了線索給外面的人,說不定還沒知道這洞穴是幹什麼的就被救出去了,說不定這血人突然醒了要帶他出去呢……

簌簌!簌簌!簌簌!淅淅!

蛇?寒雲秋猛地睜開眼,有蛇!還是條大蛇!

鱗片與岩石摩擦的聲響不絕於耳,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近,走?走去哪裡?這是條死路!

寒雲秋慌了,剛剛享受完劫後餘生的喜悅,怎又要入刀山火海!他只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地活下去,難嗎?要求過分嗎?麻煩怎麼一個接一個地找上來?

噝!噝!

墨黑色的大蛇立在洞口,堵住寒雲秋的去路,瞪著那雙凌厲的慘淡紅色三角豎瞳看著他。

蛇信子一吞一吐發出懾人的響聲,菱形鱗甲密密麻麻地覆住它整個身子。

它有一人高,腦袋足有燈籠大,寒雲秋緊攥住懷裡的幽黑匕首,未敢拔出。

雙方對峙著,寒雲秋是懼,那蛇呢?

一雙三角眼來來回回地打量著寒雲秋暫住的洞穴,食物、水、明石、血人,它都一一掃過,又折回來再察看一遍,似乎是在忌憚什麼,不敢靠近。

寒雲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只能保持初始的戒備姿態一動不動,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著,這不是熱的,是出的冷汗。握匕首的手在抖,他不確定戰鬥起來能否刺中目標,但戰與不戰的選擇權在他這兒。

蛇環顧四周,他可不,天知道他注意力集中會不會擋住這蛇的一擊,分散注意力的事兒?他可不敢做。

大蛇的身子漆黑如墨,眼睛呈三角狀,大概是條毒蛇。頭上隆起肉包,形似肉角,又像巨巖角蛇,是無毒。寒雲秋一時間竟看不出這蛇的種類,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

恐懼,是讓人保持沉默的最好方式。

大蛇似是不耐煩了,尾巴不住地來回搖晃,與砂石碎礫摩擦的“沙沙”聲愈加響亮,頻率也愈加訊速,擾得寒雲秋心神不寧。

他把匕首先掏出來了,橫在胸前,期冀給予自己些許心理安慰,幽黑的匕首似一根黝黑的巨獸牙齒,明石的光芒通通被其吸收,使得它不同於別的匕首那樣總是泛著冷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