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我可是重傷全志成的人啊!”
寒雲秋把驚雲插到身前,雙手結印,瘋狂笑道:“誰說這陣法是阻擋用的?”
印落下,四獸同時爆發光芒,整座陣法的符文瘋狂湧出,或赤紅或金黃的繁雜陣文如風吹雪花般飄飄揚起,跗骨之蛆般鑽進常壽陵打出的掌印。
那四隻冒光的神獸或飛或躍或奔,都朝著常壽陵而去。
咔擦!
常壽陵不願出手,一味躲避,他不能給寒雲秋浪費第三掌的藉口。讓他沒想到的是,寒雲秋控制的那條青龍竟然咬住了他與掌印聯絡的隱線。
唳!
朱雀引頸而鳴,燃燒己身化為烈焰順著隱線燒來。
常壽陵不再淡定,急忙切斷自保。
他陰翳地看著寒雲秋,漸漸咬緊牙關,白髮鬚眉無風自浮,寒雲秋的難纏已經快要耗盡他的耐心了。
砰!
寒雲秋引爆了“四獸陣”,那些符文,那三隻神獸,連同常壽陵的掌印化為破碎的靈氣融在空中,漸漸消失的光亮宣告著它們曾經的輝煌,已然覆滅。
第二掌,擋下。
噌!
眾人隨著紛揚的符文下沉的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寒雲秋根本沒有喘息,他祭出了韓盛羽的長針暗器,欲取常壽陵首級!
“好小子!”
常壽陵再也忍不住了,他要以原境界拍出這一掌,哪怕被暗器擊中也在所不惜。
他在心中默唸口訣,“陰陰宙宇,煌煌高灼,求得東風,送我歸客,樹暖無聲,花開雨落,萬物寂滅,不辨清濁!”
這次揮掌相較前兩次都更緩慢,也更凝重,他得防備寒雲秋再用一些出人意料的招式抵禦,還得及時躲避暗器的襲擊。
必要時,就算自己被擊中也要把這掌送到寒雲秋身上。
李自封看出了常壽陵的打算,他對阮曉傳音道:“你不覺得常壽陵很怪嗎?”
“哪裡怪?”
“他一定要把寒雲秋打成重傷,這和其他宗門,包括我們的目的都不一樣。”
阮曉不甚在意道:“也許他只是為了面子呢?你又不是不瞭解方靈宮的行事,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哪輪得到別人欺負他們?”
“他們可是一開始就衝著寒雲秋來的,可是一點不怕傳承者的身份,反而因此處處下死手、重手,這就不太正常了。”
阮曉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
“魔使。”
“不,不對。”阮曉否定道,“他身上沒有黑煞。”
“有沒有一試便知。”
李自封就要站起來親自動手,被阮曉攔下。
“再等等,我認為寒雲秋能接下這一掌,他若接不下,再出手也不遲。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這小子還有什麼牌沒打?”
李自封當然想看,可也不能為了私慾任由常壽陵放肆,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站起。
如果這時候站起來叫停甚至出手,很有可能讓其他七家宗門看不起,看啊,極宗輸不起!小的打不過來老的!
他可不想極宗被外人這樣看扁,本來唸生大陸的平民就要低人一等了,他不能再讓這些修士抬不起頭。
傳承者不只是一個人,現如今已成了一種榮譽,一種驕傲。
世界的希望不在別人那裡,在我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