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喝酒,打牌,再就是比武,射箭之類的。邊塞生活不比俗世,我想在宗內你也過不了很消遣的日子吧?”
寒雲秋笑笑:“睡覺,睡覺最消遣。”
阮瑩瑩和曹營間接性無視他,權當這人不存在,自己聊自己的。
阮瑩瑩皺眉,問:“就只是比武?”
寒雲秋替曹營回道:“這裡是軍帳,你以為哪兒?邊城酒樓?”
阮瑩瑩剛想瞪他,就聽見曹營說:“這次他說的的確不錯,這裡是軍帳,若帳中將士整日消遣,那我肯定得反思自己哪裡做錯了,使得士兵如此怠懶。”
他接著說道:“若你需要,我可以給你一枚令牌,屆時絕大部分的將士都會配合你行動,怎麼樣?”
阮瑩瑩無奈笑笑,道:“絕大多數?那不是還有一少部分人嘛,敢無視您那枚令牌的,怕不是什麼小人物,治兵治兵,他們是最關鍵的。”
曹營拍手叫道:“聰明!”
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道:“其實你可以跟著我,學我做事,不必親身與他們搞好關係,反正你治理的不是我這兒的兵,該如何領導宗內弟子才是正事。”
阮瑩瑩搖搖頭,道:“如果我連老兵都沒辦法取信,又有什麼資格去訓導他們呢?”
她抱拳行禮,欠身道:“麻煩曹叔給我們準備營帳,剩下的事由我們來做。”
曹營點點頭,讚賞道:“這才像點樣子。你們先出去吧,別出營帳,稍後會有人領你們過去的。”
“告辭。”
“告辭。”
寒雲秋隨阮瑩瑩出了營帳,問她:“現在去哪?”
“隨便轉轉。”
“行吧。”
反正寒雲秋閒來無事,能消遣會兒就消遣會兒,比干坐著強。
軍帳內若只有他二人還很平常,畢竟宗內弟子來歷練,免不了走一趟營帳,一男一女也常有搭配,但一男一女身後再跟一頭似豹子非豹子的神獸就不一樣了。
豹子營內的這些丹雲豹往上倒好幾輩再扯些近親遠親,老祖宗就是炌雲,現如今寒雲秋帶著白珏入營,無意也當有意了。
正走著,便有一人騎豹而來將他們攔住,豹子帳千夫長,鬱元楓。
“我說勾紅怎麼不聽指揮,迅捷地跑到這兒來,原來是認親戚來了。”
鬱元楓見著他們也不下坐騎,反而慢慢悠悠繞著他們走,仔細地打量。
寒雲秋問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可以走了吧?”
阮瑩瑩攔住他,小聲說道:“千夫長鬱元楓,和他玩玩兒。”
寒雲秋不可置信地打量著阮瑩瑩,道:“不至於吧,人就看一看,沒必要打起來吧?”
“你不懂。”
阮瑩瑩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直視鬱元楓,道:“鬱大人可有事?”
“暫且沒有。”
阮瑩瑩手握劍鞘,抱拳道:“那好,我想請前輩賜教一二。”
寒雲秋在身後拽她,道:“別扯了,你一個天境怎麼與他比武?那不是必輸嗎!”
阮瑩瑩被他拽得煩了,伸手打掉他的手,向著鬱元楓說道:“您有坐騎,我也帶一頭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