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內虛影道:“這不是沒攻破嘛,赫連明軒告訴我說他做的很好啊,不會出大問題的。”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門!”寒雲秋還不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放鬆,他趕忙穿上鞋去開門,見到門口站著的阮瑩瑩和梅鶴青二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將其邀了進來。
“大半夜的找我什麼事?”寒雲秋撫摸著白珏的額頭,顯然它被吵醒了。
梅鶴青與阮瑩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猶豫,不過他還是較為果斷,直接開門見山地表達了此番來意:“我們想知道那具魔王分身的一些事情。”
寒雲秋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你們會問,所以特地選著你們不在場的時候出擊。不過沒料到你們會親自前來助陣,這讓我從前的說辭完全被打破。”
梅鶴青試探性地問道:“是因為那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嗎?”
寒雲秋點點頭,道:“你們看見的是我的臉,我看到的是三爺的臉。”
“三爺是誰?”
“我生活的村子裡開茶館的掌櫃的,我從前就是在他哪裡幹活。”
梅鶴青問道:“你為什麼會見到他的臉?”
寒雲秋笑笑,道:“可能是我太想村子裡的生活了,那分身就根據我心裡的弱點變成不同的面容。實不相瞞,在我視角來看,那具分身最後變了很多張臉,最後一齊爆炸的。”
梅鶴青聽完點點頭,也不知他聽沒聽進去,接著掏出師父送他的符籙展示給寒雲秋看,此時四角已然完全侵蝕,只留下中間還是蒼翠的。
寒雲秋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嗎?”
梅鶴青只能把符籙的特性與功能闡述一遍,隨後問道:“那具分身應該算不得魔使,也算不上魔,所以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寒雲秋無奈地搖搖頭,道:“魔王的分身啊,你以為只是實力降了一大截的修士嗎?再說了,他早就和這座劍陣的劍靈融合在了一起,算不上什麼純淨的魔。”
阮瑩瑩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知道魔王分身的線索還能準確找到其藏身之所?”
寒雲秋長吁一口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梅鶴青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寒雲秋解釋道:“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傳承者,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繼承寒雲草的一切,然後打敗魔。”
“這與你發現魔王分身又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了!”寒雲秋驚歎道,“我總是時不時地夢見同一個場景,一開始我以為那不過是夢,直到那次在夢裡夢到常陣臺被攻破,麥英被殺,我才知道這夢不是假的。後來,我就總夢見一條路,和一段咒語,迷迷糊糊間就將其記了下來,我猜測是有什麼秘密,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申請獨自前往。再後來的事,你們大概都瞭解了。”
梅鶴青連連點頭,道:“怪不得你是那時候變得低沉了許多。”
阮瑩瑩拍了一下梅鶴青的胳膊,示意他少說兩句,常陣臺事變永遠是寒雲秋心裡的痛,他一直恨自己沒能早些承擔起責任,不然的話或許麥英與正星林就不會死。
某種意義上講,寒雲秋之所以關心齋月段長城的戰況,並非與木採丹的交情多好,也不是真的要做一個寒雲草那樣的爛好人,關心所有人,承擔起重任。
他是想到了在魔潮奔湧之下死去的廣安志,門飛語,孫白華,寧悅和,邢慶,以及被池夢雲所殺的常陣臺將士。
他應該是想到了類似的人,進而有感所為罷了。
至此,魔王的分身為何是寒雲秋的臉,他又是從何得知魔王分身的線索並安然度過魔域的等一系列大問題都應對得毫無漏洞。
寒雲秋等人聊得起勁,木採丹等人打得更賣力。
在元悟鎖天劍之下,赫連明軒的替身已成了碎裂的肉塊,惡臭的腥味兒瀰漫開來讓木採丹都感到噁心。
銳南琴見木採丹的確有能力應對赫連明軒,就不在一旁掠陣了,她要參戰保護低階計程車兵,他們實力低微,容易在混戰中橫死。
若是銳南琴入場,且不說拿手的治療術,便是對靈力精準的控制就能在不傷及友軍的情況下重創敵人。
木採丹穩穩壓制住赫連明軒,銳南琴下場修補戰局,原本將要破城的頹勢一下子被挽了回來。
這也使得守軍軍心大振,殺起敵來更為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