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拍醒寒雲秋,詢問他關於赫連明軒的事情。
“哪裡?”
心海內虛影此次特地留意了所在地,是齋月段長城。
寒雲秋酒沒徹底醒透,呆坐在地上瞪著兩隻大眼看向地面。
心海內虛影神色凝重,使了個法訣喚出一道冷水潑在寒雲秋身上,嚇得他一激靈,在靈力的作用下酒醒了大半。
他剛想埋怨虛影下手黑,弄得他衣服都溼了,可伸手去摸衣服時卻是乾的。
“幻境?你陰我!”
心海內虛影笑道:“怎麼能叫陰呢,我這是及時的叫醒服務,又有新情報了。”
寒雲秋聽到“新情報”三個字就頭痛,他實在不想再去與那萬惡的分身打架,尤其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宿醉過後更是乏力。
他睜開眼看見吳孝武,知道再躲不下去了,便問道:“木統帥遇到什麼難事了?”
吳孝武將木採丹的話原原本本說出來,告訴寒雲秋他的本意,將重點放在最後逃遁的一方面。
一瞬橫跨大半個戰場?寒雲秋實在想不出這是什麼招式,就閉目詢問心海內虛影,對外則美名其曰回憶。
吳孝武著急,卻也明白等待的重要性,便道:“沒事,你慢慢想,想仔細些,越詳細越好。”
寒雲秋呵呵一笑,在他自己看來這笑容尷尬得很,在吳孝武看來卻是“包在我身上”的自信。
心海內虛影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真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還真不是寒雲草和我的能力。”
“不可能,你們不是號稱無所不能嗎?大戰的時候幾乎與神靈無異,那場戰爭根本就是你二人的戰爭!”
心海內虛影聽到“與神靈無異”這五個字面色明顯變化,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
他對寒雲秋說道:“我不敢保證,畢竟我記得也不多,我的記憶隨著你的接受程度而增加,這點你比誰都清楚。目前為止,我能想到遏制遠距離瞬間移動的只有‘搬山陣’,你可以試試。”
“搬山陣?”寒雲秋沉吟片刻,道:“如果長城守衛內有農華宗的弟子,他們或許知曉這個陣法,但既然沒人提,則可能是此陣不管用,或者別的巴拉巴拉的原因。”
心海內虛影見他不耐煩地講這麼多無關的話語,自己也有了火氣,便道:“我只有這一個辦法,你用,我就教給你,不用拉倒。想解決的話自己老老實實接受記憶,不然別想靠別人!”
寒雲秋被嚷得毫無脾氣,他很清楚這就是唯一辦法,之所以扯來扯去就是想試探一下虛影的反應,
“好了好了,就信你一次,將法陣記錄下來吧。早點把人打發走我好早點休息。”
心海內虛影不耐煩地繪製出六枚奇形怪狀的符文,將它們按特殊的形式排列在一起,道:“這種連線方式便是陣法的第一層。”
隨著虛影的動作與言語,寒雲秋在外面也是有樣學樣,有模有樣地畫出一道符,跟在最後竟也成功繪出一方小陣,雖只堅持了兩個時辰,卻是重大的進步。
吳孝武在軍帳中做統領,自然什麼都懂一點,學著寒雲秋的動作將陣法復刻下來,放進專門記錄陣法的靈珠內,圖文則以靈力投影的方式傳去。
寒雲秋辦完任務本打算離開,但一想到這裡嚴峻的生存環境與一張張或稚氣或稍顯老態的面龐,他就於心不忍。
儘管自己尚未破境到一定境界,他還是覺得能幫一點是一點。
質疑心海內虛影的對決方法,不止是他一人的挑剔,還是對齋月長城一眾士兵的負責。
木採丹接收到吳孝武的回答,便把玩起手裡的靈珠,為裡面的陣法驚奇不已。
“農華宗的陣法寒雲秋怎麼會知道?”
正把玩著,木採丹忽然想到這麼一個問題。
他叫來白鶴帳的統領儀靈珊,將這枚靈珠遞給她看,道:“這陣法是你們獨有的?”
儀靈珊搖搖頭,道:“不是,據傳是寒雲草傳授給祖師的,世間記憶體有這座陣法的構建方式的秘籍應該還有,不過大多都下落不明,記載最為詳細的,還屬我們宗門。”
木採丹點點頭,表示瞭解。
儀靈珊問道:“看這陣法的詳細程度,應該很熟悉才對,您請來了我宗內的長老?”
木採丹沒正面回答,示給她一個莫測的笑容,隨後接過靈珠,放在乾坤袋內,去找銳南琴繪製大陣,準備在赫連明軒下次來時困殺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