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因為各種各樣這啊那的規則束縛,人情、潛規則、地位等等宛若一條條鎖鏈把他捆綁得嚴嚴實實,一點衝動出格的事都做不得。
“這孩子如果調理得好還有機會康復。”安符長老嘆了一口氣,道:“都交給我吧,你們專心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
說罷,他又遞給秋書雪一枚令牌:“這一枚我算作你為了孩子們犧牲的,所以不作數。”
他看著除男童外的所有孩子都透過隧道去了農華宗,這才去抱癱在地上的男童,準備離開。
草映霜突然叫住他:“安符長老,你知道地府這個組織嗎?”
安符長老問道:“你們遇到了?”
“確切的說,我們砸的就是地府的黑市。”
安符長老並不驚訝,從看到男童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背後的勢力是地府。
草映霜道:“能告訴我們些情報嗎,我總覺得他們臨死前釋放的秘法不太正常。以後再遇見他們作惡,也好有個底細啊。”
安符長老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地府的存在?”
“我們殺了地府的人,一個叫白無常,一個叫判官。實力大概是玉清境,我們贏得不算輕鬆。”
“這個組織是最近才興起的,但勢頭很猛,只在半月時間就吞併了各地大大小小的黑市,從事各種骯髒的交易。”
安符長老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這麼保密的訊息,畢竟那也只是猜測。
“你見過他們施展什麼秘法?”
“血咒,在自己身上刻符,然後召喚出數十臺滑膩噁心的觸手,頗具攻擊性,而且很難在短時間內全部砍斷。被砍斷的觸手不大一會兒就又能痊癒,極為難纏。”
安符長老眯起眼睛,細細思索,最後把男童放下,讓他自己穿過隧道,隨後跟草映霜等人說出自己的猜想——魔使。
“先不說他們的血咒,單是從崛起時間與其他方面看,和魔很可能關係不小。”
阮瑩瑩和松元風等人面面相覷,而後把目光轉向寒雲秋,道:“或許我們有藉口行動了。”
秋書雪迅速猜到了他們的想法,連忙制止道:“不行!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梅家的想法,不能貿然暴露。如果,我是說如果,梅家內有不少人被這個地府所控制,咱們暴露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嘛!”
寒雲秋沒心思聽他們推測來推測去,他開門見山地問心海內虛影,道:“知道這個地府後面誰誰在搞鬼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手下的人。”
虛影並沒有否定這幕後是魔的可能,只把責任跟自己撇清。
寒雲秋選擇信虛影的話,他沒有理由在這種問題上撒謊,況且寒雲秋的確沒從判官身上察覺到什麼魔的氣息,血咒雖然詭異,但不屬於魔。
草映霜還想問更多,安符長老卻回答說他們知曉的情報不多,說出來的都是個人猜測,算不得真。
安符長老隨即轉身離去,秋書雪行揖禮拜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草映霜看著沉默的大家,把從黑市裡搜刮到的寶貝全抖落出來,道:“隨便挑,都是搶的黑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