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書雪尷尬笑笑,道:“如果你把劍意撤了,我或許會考慮說。”
“行,依你。”
左煥白把劍氣撤掉,草映霜又壓了上來,卻被松元風拽了回去:“你想幹嘛?”
“哎呀,書雪讓煥白撤掉劍意,沒說其他人啊,我這不是為了他倆好嘛!萬一他倆因為害羞錯過了,那得後悔一輩子!”
草映霜的話無疑像一根尖刺,扎進秋書雪的心裡。
她得好好回答,不然後果可能真如草映霜所說。
“我……我……我……我不清楚。”
左煥白噌的一聲拔劍出鞘,四處尋找木樁無功後“嗆”的一聲插在地上,說道:“梅鶴青也是這麼說的,你倆是真有默契啊!”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我替你約好了,明天咱倆一塊兒去梅府,跟梅鶴青當面談。”
“啊?”
秋書雪皺眉道:“誰讓你私自做決定的?”
“大姐啊,還有九天啦,如果你倆這麼來回拉扯,等大婚那天就算把人截了下來,又有什麼正當理由呢?有果必有因。”
左煥白一番話把秋書雪說的啞口無言,只能默默接受。
阮瑩瑩看著秋書雪糾結的樣子,寬慰道:“有好感就是喜歡,咱們共同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時刻,如果還不能確定心意的話,周婉兒憑空來的好感怎麼會純粹持久呢?”
秋書雪沒說話,只是靜靜點頭,然後起身去拿茶壺煮茶。
似乎她目前為止唯一的消遣手段就是煮茶,架沒怎麼打,情報得到的也不多,和松元風順手救了一群孩童端了一窩黑市相比,都能算作頤養天年了。
聊完正事,眾人便各回各房休息了,除了寒雲秋,別的都在修煉,秋書雪更是在月光下一刻不停地畫符。
阮瑩瑩透過窗戶看到石桌前秋書雪的身影,望著她手裡黃紙上的符文一點點消散,為明天的談話而擔憂。
她為秋書雪感到不安,在梅府有一位上清境修士坐鎮的情況下,一旦發生衝突,吃虧的肯定是他們自己。
不行,明天我也要跟過去,哪怕躲在屋頂,也得潛伏在他們身邊。
第二天很快就來到了,秋書雪早早地做了早飯備在石桌上,可惜除了寒雲秋沒人有胃口。
“都不吃的話,我們就走吧。”
秋書雪站起身,對著左煥白說道。
“走吧。”
田從夢不放心,揚了揚玉牌道:“如果有情況,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立馬趕到。”
秋書雪點點頭,隨後同左煥白御劍飛出眾人的視野範圍。
到了梅府,左煥白自然地報上名號,說出來意,更主動讓下人通知梅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