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般都待在裡面。”說完這話,他趕忙從梅鶴青手裡掙脫,跑到一邊揉脖子去了。
當然,在梅鶴青開門之前還不忘趕緊離開,免得被司馬餘看到,罰他一頓。
梅鶴青推開門踏進去,司馬餘正在桌前不知寫著什麼,看到不速之客,第一反應不是慌亂,而是無聊、不耐煩。
“我說了多少次,不準在我作畫的時候進門打擾!去管家那裡領二十杖,否則被我抓住就不是這麼簡單事了。”
司馬餘並未抬眼看梅鶴青,還以為是端茶送水的下人,使喚慣了。
梅鶴青覺得好笑,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怕,非得見了棺材才落淚,何必呢?
他掏出青藤劍,只一瞬就閃身過去架在司馬餘頭上,這才逼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來,認出眼前這人並不是他的親信。
“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需回答問題。”
司馬餘笑了,暫且擱置筆墨,說道:“好大的口氣,你問我就答,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別說你拿著劍架在我頭上,就是戳進胸口也白搭!”
噗~~~呲!
“是嗎?”
梅鶴青把劍猛地戳進去拔出來,速度之快讓司馬餘來不及阻攔,等他反應過來時胸口已然被捅出一個大洞。
“你!……”
梅鶴青重新把劍架在司馬餘脖子上,笑道:“你讓我捅,我就捅嘍,怎麼,還不樂意?用不用再來一劍?”
“別別別……”
司馬餘趕忙求饒,伸手捂住傷口,小心翼翼地問道:“好漢,我包紮一下不礙事吧?”
梅鶴青不耐煩,隨手貼出一張治癒類符籙,替他止住血,然後開口說道:“看到我使符籙,就該知道為什麼事情來的吧?”
司馬餘的冷汗唰的冒出,頃刻間就浸溼了內襯,他哆哆嗦嗦地提起畫筆,想要分散注意,怎不料沒捉穩“啪”的一聲將那畫筆摔在地上。
既是農華宗,肯定是來調查那幫孩子的。
他許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竟然沒像被捅劍時那樣慌張。
“橫豎都是一死,你殺了我吧!”
梅鶴青嗤笑道:“殺了你?想的太輕鬆了吧!有人不讓我殺你,你大可以放下心來老實交代。如果冥頑不抗,我保證,會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供你好好享受。”
“不殺我?”司馬餘哈哈大笑,道:“怎麼可能!寂派的作風從來都是以心狠手辣著稱,你當我那些年的日子白待了?”
梅鶴青藏在面具下的神色變了變,他不知道原來司馬餘也曾是農華宗弟子,還是寂派的,怪不得查其底細乾乾淨淨,想必都是偽造而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哈哈!加吧加吧,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麼樣偉大的事業,天才在成功之前總被當成瘋子!”
司馬餘想到那個計劃,心中的勇氣被點燃,竟然不再怕死,沒事人一樣高談闊論著。
“末世將至,你以為常規手段能擋住傾世浪潮?絕境之下,自然要劍走偏鋒,踏出一條前無古人的路來!”
“那孩子做實驗算什麼偉大!”
梅鶴青目眥欲裂,恨不得馬上砍了這傢伙。
“哼,你們還不清楚,自然能想當然說著高尚的話。為了保護大部分人,自然要有些犧牲。”司馬餘說的振振有詞,甚至不忘端起茶杯喝水,好似身邊站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梅鶴青一劍斬碎茶杯,滾燙的茶水灑在司馬餘身上,他卻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