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燒燬?”梅鶴青提高音調把關鍵詞再次強調了一遍,道:“若是我燒的,又何必救起婉兒?還請你們讓開道路,否則我不
介意替周家主管管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東西!”
“讓開!”
周婉兒扶著心口,怒喝道。
寒雲秋出聲提醒道:“如果再不救火,這靈堂可就真燒的渣都不剩了。”
先前的刺頭聽見這話,不得不放棄繼續糾纏的打算,轉而號召人去救火。
可詭異的是,當有人使水系靈技喚出道道水柱潑上去的時候,那火勢卻半點不小。
“業火不滅。”
寒雲秋小聲嘟囔了句,似是猜到了這火焰的來歷,嗤笑地看著手忙腳亂的眾人,與攙著周婉兒的梅鶴青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走遠了,梅鶴青問道:“雲秋,你方才說的是什麼業火?”
寒雲秋看了一眼周婉兒,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業火,反正普通的水澆不滅,興許是什麼大人物使了三昧真火也說不定啊!”
梅鶴青沒信他後面這些故意逗樂的話,仔細地在腦海中搜尋有關業火的資訊。
靈堂、業火、看不見的攻擊。
若說其中一定有什麼能夠串起來的線的話,那便是在靈堂中供奉的諸位列祖列宗了。
“鶴青哥哥,我到了。”
周婉兒柔弱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梅鶴青匆忙應了聲,推開門。
入眼是極其素淨的屋子,要不是周婉兒指的路,他們死都想不到這是周家最受寵愛小姐的閨房。
寒雲秋本來不遵俗世禮法的,但此刻不知為何卻突然裝起了正人君子,在門口駐足,還貼心地給他倆關上門。
梅鶴青扶著周婉兒平躺在床上,輕聲問她:“你見到傷你的人了嗎?”
周婉兒搖搖頭,道:“我只感覺有一隻手在我的肩膀和肚子這兒重重拍了兩下,然後就鑽心得痛,我就跑出來了。”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晚要去那裡嗎?”沒錯,這才是梅鶴青真正關心的問題,別的疑點他都有所猜測,唯獨這一點讓人想不通。
周婉兒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弱弱地道:“趁著今天你在家,我就想著和爺爺太爺爺們說一聲,又怕打擾到人休息,就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去祭奠,哪裡會想到發生這種事。”
說著說著,她竟低頭小聲啜泣起來:“都怪我,廟堂塌了!嗚嗚嗚——”
梅鶴青最見不得女人哭,他輕拍周婉兒的肩膀,柔聲道:“這不是你的錯,即便今天你不去,可能幕後之人也會動手,只不過你的存在影響到他們,這才攻擊你。不要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不是咱們的不能認。”
寒雲秋無聊地靠在門口,忽然察覺到什麼,眯眼看著從遠方疾馳而來的周安邦。
“這老頭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啊!”
他輕輕敲了敲房門,道:“談完了嗎,我覺得可能有人要打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