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男香鑽進他的鼻孔，不由得讓他想起了剛剛的煙味。香水就香水吧，比剛才的味道還好聞一點。

林陽一邊打量起這個青年，一邊問道：“疼多久了？怎麼個疼法？”

楊乃萬沉吟了一下就答道：“疼了一週，最近好多了，我查了手機，覺得是智齒，今天不疼了，我就想來拔智齒。”

終於，楊乃萬說到這裡進入了正常的對話模式。

林陽卻用自己的鈦合金玻璃體神眼發現了一件事——這個楊乃萬化了妝。他臉上塗了一層粉，讓他的面板顯得光滑和細膩。

這個小夥子的化妝很不錯，至少比許多女生強，林陽估計張華就看不出來。

不過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男孩子也有追求美麗和帥氣的權利，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的年輕人。

“好，你張嘴我看看。”林陽戴手套，拿起口鏡開始檢查。

小夥子沒畫眼影，但是臥蠶很明顯，再加上有點黑眼圈，徒增了幾分獨特魅力。

至少張鶯鶯已經忍不住坐到左側的協助位開始細細欣賞起來。

她時不時瞟林陽一眼，又時不時瞟一眼躺著的病人。

真好啊，上班還能欣賞帥哥。

林陽扒拉開楊乃萬的嘴，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右下頜的智齒近中阻生，周圍有一些炎症表現。

“是有一點冠周炎的表現，拍個片子檢查一下。”林陽輕聲說道，眼睛卻忽然被男子的嘴唇吸引住了。

他的嘴唇沒有塗什麼化妝品，所以林陽看到了許多顆類似小痣的色素沉澱，數量偏多，有些奇怪。

“好，拍吧。”楊乃萬說道，直接遞過了自己的醫療卡。

林陽的思緒一時被打斷，也沒繼續多想，拿過卡開始開單。

“去吧，拍完就把片子列印出來，帶回去以後還能看。”林陽嫻熟開完，然後吩咐道。

楊乃萬點頭，搖頭晃腦吊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期間又吸引無數的病人和女性醫護們頻頻回首觀望，這兩天，長得好果然存在優勢。

“你喜歡嗎，這種風格的。”人一走，張華就開始說話了，這句話是對著張鶯鶯說的。

“關你屁事，你看看人家長得多帥，配個這樣的頭髮都能甩你幾條街。”張鶯鶯一瞪張華，懟到。

張華早已習慣被罵，撇嘴道：“切，一個殺馬特……”

“他化妝了，化得真好。”林陽忽然插嘴道。

“啊？沒有吧，我都沒看出來。”張鶯鶯訝然道，還能有比她這個女生更懂化妝的男生？

“真的有，所以我說他化得好。不信等會兒如果要拔牙，消毒的時候我把粉擦了給你看看。”林陽也來了興致，這小夥子是挺帥的，他有點想探索陣容的慾望。

“行啊，賭午飯，你輸了讓張華買飯給我，我輸了我讓張華買飯給你。”張鶯鶯打蛇上杆，立馬開賭。

林陽笑道：“那這飯我賺定了。”

“哎，你們打賭，輸來輸去都是我買飯，憑什麼啊？”

“憑你長得醜啊……”

“……”

三人抓住病人拍片子的空隙玩笑起來，苦逼的醫生也得在工作中尋找樂趣嘛。

口腔醫生的特殊性又體現出來了，由於工作目的都是針對面部，所以口腔醫生都會有比較高的美學意識。

面部軟組織、骨骼發育、牙齒和其他器官的和諧性等等都是口腔醫生考慮的問題，因此他們會比較樂於觀察病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