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苗的胳膊猝然一緊。
黑衣人攥得指節發白。
巨力之下,金苗感到臂骨幾欲崩裂。
“啊!”她不禁痛撥出聲。
深擰眉頭,金苗眸含淚花地對黑衣人道:“你抓疼我了。”
黑衣人周身氣壓低沉,力道不減反增,寒聲道:“鬆手。”
金苗痛苦不堪,握劍的手無力地鬆開。
這時,姜鈺翻眼一閉,朝後直直倒下。
黑衣人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撇下金苗,立即上前接住姜鈺。
斗笠下的雙眸冰寒,黑衣人聲線冷硬,道:“我沒說過,準你傷他。”
認真得可怕,眸中多了抹她從未見過的神采。
他在乎。
金苗心下一揪,胸悶得緊。
不,絕對不行!
女人,果然都該死!
金苗忽地取下頭上一根金釵握於手中,眼神發狠地緊盯姜鈺,道:“我就是要殺她!”
黑衣人鷹眸轉瞬陰鷙,直盯得金苗後背陣陣發涼。
將姜鈺打橫抱起,黑衣人一腳毫不憐香惜玉地踢向金苗手腕。
“啊!”
金釵瞬時伴著金苗的慘叫飛離她手中,連帶著劃出一道血痕。
闊步走往車廂,黑衣人背影無情,冷若冰霜地道:“別讓我再聽到第二遍。”
金苗怔於原地,握緊拳頭。
鮮血直流的傷口,竟一絲痛感也沒了。
應是遠比不得那處痛。
黑衣人帶著姜鈺進了車廂。
其實那劍金苗刺得不深,並未傷到要害,姜鈺只是在閉眼裝暈。
任由黑衣人將他身體擺平,點穴封脈止血,他也紋絲未動。
在將劍緩緩拔出時,黑衣人終是察覺出了不對勁。
望著姜鈺平靜的面龐,黑衣人探手過去,按住姜鈺愈發隆起的胸脯。
拔盡劍身,細察劍尖沾染的些微血跡,黑衣人眉頭緊鎖。
下一刻,掌下用力一抓,姜鈺的“胸”立時扁塌變形,柔軟之至。
將劍甩出窗外,黑衣人緊盯姜鈺似在沉睡中的寧和麵容,眸光鋒利。
片刻後,黑衣人開始動手,粗暴地去解躺著裝死的姜鈺衣裳。
姜鈺一動不動,放任黑衣人折騰,艱聲道:“夏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