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股清涼直沁入腕,姜鈺頓感躁意散去不少。
“今夜為你去之。”
“去什麼,我的夢你也可控?”
“嗯。”楚曜淡然道。
“……”
姜鈺隨著涼氣入體逐漸冷靜了下來。
仰首望向楚曜,只見他眸若銀河,星星點點璀璨,目不斜視地直視著前方,波瀾不驚的面上一派泰然。
“那夜,是你?”姜鈺不確定地道。
“嗯。”
“……你真能入我的夢?入過幾次?”
“一次。”
“哦,我沒夢魘了,你日後別入我夢裡。”姜鈺偏過頭,不是很自在地道。
楚曜瞥了姜鈺一眼,漠然道:“嗯。”
少焉,於一酒館隱蔽處停下,上了輛靡麗的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拐角,往嘈雜的人群中駛去。
喧譁聲很快便勾起了姜鈺體內的躁動因子。
姜鈺頻頻瞄向楚曜腹部,挑眉道:“怎麼這時候過來,你那個來過了?”
楚曜有傷,乃幼年練功所致。
他修煉的功法高深莫測,前期急進心切遭了噬,剛開始武功全廢了,好在後來經過精心調養,恢復了許多,如今只是偶爾會廢。
以往的話,是固定於每月十五發作,一發作便持續幾日,但近年來狀況愈加好轉,發作時間短了很多,也不固定次數了。
可為了以防萬一,這種時候楚曜都不會亂跑,因為一旦發作起來,還是會短期內內力盡無,危險得很。
按理說,這時候楚曜不是該在閉關休養嗎?
“並未。”
“哦?那個還沒來你就出來?”姜鈺有些驚訝。
楚曜一臉淡然,道:“此月應是不發作了,總視我腹部做甚?”
姜鈺這頗具暗示性的目光,一看便是在動歪腦筋。
果然。
“這個月又不調了?”
姜鈺別開眼,將視線轉到楚曜面上,唇角微揚,沒個正經。
“……”
某人又跳了不少。
楚曜默了一瞬,道:“你又斷了藥。”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陳述。
某人一斷藥,加之無人管束,本便肥碩的膽子即刻飛漲,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