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聲才醒過來，就聽到這話，剛剛才恢復的臉色又黑了下去。

他站起來，握住喬西的手腕將她拉起來，吐出一個字：“走！”

喬西甩他的手：“你要去哪兒？乖乖在這裡等著救護車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溺水很容易呼吸道感染，肺部進異物現在不檢查是等著死嗎？”

“我現在很好”，卓遠聲不鬆手，拉著喬西，加重語氣：“走！”

喬西氣得咬牙：“你這人怎麼這樣？感染了會死的！”

卓遠聲強調：“我了我沒事！”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卓遠聲並不喜歡這樣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下。

還是那位大哥，對喬西道：“姐，需要幫忙嗎？”

喬西看著卓遠聲的臉，頓了兩秒，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謝謝，現在不需要。”

卓遠聲拉著喬西，脫下外套蓋在她肩膀上，然後攬著她的肩往他車停的方向走。

走了一會兒，卓遠聲問：“冷嗎？”

冷？

呵呵。

肺都要炸掉了。

喬西：“不冷。”

卓遠聲抿緊唇角，憋著一股子勁兒，還是忍不住：“你是非要為了宋徐寧跟我生氣？”

喬西覺得胸腔都要炸開了，她推開卓遠聲：“關宋徐寧什麼事？你自己討人厭，跟宋徐寧有什麼關係？”

“到底是我討人厭還是宋徐寧討人厭？”

“是你，就是你！”

喬西扔開卓遠聲的外套，轉身往反方向走，“我求求你，別跟著我，別讓我聽見你在話，別讓我看到你！”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衝卓遠聲大聲嘶吼：“你肺部感染死了也跟我沒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掉下去的！”

她那點力氣能把卓遠聲推下橋，出去鬼都不信！

卓遠聲立在原地，拳頭捏在一起，咯吱作響。

他還是跟了上去：“我討人厭為什麼還答應去接我？答應了又爽約，就是為了耍我嗎？宋徐寧討你喜歡，你倒是去跟他看電影去啊！”

又是宋徐寧，又是宋徐寧！

喬西捂著耳朵，氣到發抖：“卓遠聲你是不是喜歡他，口口聲聲都離不開這個名字！”

“我喜歡他還是你喜歡他？你們不是一見鍾情嗎？”

“誰跟你我喜歡他了！”喬西回頭，嗓子都快對著卓遠聲吼啞了，“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你為什麼那麼蠢？你怎麼那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還能隨意揣測我的喜惡？”

“你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和他去看電影？”

“我之前答應他了，而且看個電影怎麼了？看電影的人多了去了！”

卓遠聲額上青筋暴起：“你也答應我接我了！”

“我先答應她的”，喬西臉漲得青紫，氣血上湧，“凡是都有先來後到，你是後到的，懂嗎？後到你懂嗎？”

卓遠聲和她對著吼：“後到又怎麼了？後到的不能後來者居上了嗎？”

喬西仰頭看，深呼吸好幾口氣，轉身就走：“卓遠聲你去死吧！”

卓遠聲原地停了一會兒，甩了甩頭，終於清醒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