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思維總是會在無形中產生碰撞，王瑜偷偷湊近喬西：“嚴教授很關心我們，他不是迂腐的人，他就是傳統思想根深蒂固，大男子主義，你不用聽他多嗶嗶……”

喬西點頭：“老鋼鐵直男了，我懂。”

…

卓遠聲提前回去了。

卓司洺在公司看到他，嚇了一跳。

大白天都在幹正事，他沒敢多問，吃飯時才跑到了卓遠聲的辦公室，“你怎麼回來了？”

卓遠聲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螢幕，滑鼠快速滑動，分出神回應卓司洺。

“因為沒什麼好待的。”

他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又恢復了以前那副商業狂人，淡漠凌厲，深沉寡言的模樣。

卓司洺：“見到沒有？”

他覺得根本就沒見到。

他就不該對小叔抱有任何希望，他幾乎每晚都和喬西通影片電話，也沒見喬西有什麼變化。

“見到了”，卓遠聲的回答出乎意料。

他滑動滑鼠的手頓了頓，本就緊繃的下顎線動了動，而後語氣出來，又變得輕描淡寫了。

“她很好，很快樂，如果我出現，顯然會破壞一切。”

很顯而易見的事情，既然有他沒他她都不受影響，那麼他就應該遵守諾言，不去打擾她。

卓司洺深呼吸，又深深吐出一口氣，“其實……我看了那天醫院的監控，我覺得喬西有點過分，她完全就是在道德綁架你！”

卓遠聲沉默兩秒，掀起眼皮，看向卓司洺，語氣淡淡的：“你是在斥責她的人品嗎？”

卓司洺沒忍住，打了個冷顫，躲避了卓遠聲那種不露鋒芒卻涼到骨縫裡的視線，他乾笑了一下：“絕對沒有，不敢……不敢……”

卓司洺舉起兩隻手，“那麼，工作愉快，卓董事長……”

卓司洺這樣說著，抬起腳，卻不是往外走，而是默默的繞到了辦公桌後，偷瞄卓遠聲的電腦螢幕。

卓遠聲用餘光瞥他：“你想幹什麼？”

卓司洺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你這裡的風景比較好，我就看看風景……”

“滾！”

“是是是，現在就滾！”

卓司洺轉身就走，臉上笑容立刻卸下去。

還好小叔沒有繼續荒廢事業，還以為他又是在一副認真的模樣玩蜘蛛紙牌呢。

走到門口，卓司洺嘴角一撇。

不知怎麼的，就回想起了往事。

想當年那句鐵骨錚錚的話，言猶在耳。

卓司洺不自覺的複述了出來。

“你的世界裡難道就只有你那卑微可笑的愛情嗎？”

“我就是見不得你這幅舔狗的樣子，我卓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可笑卑微，自甘下賤，幼稚……”

“我卓家的下一任繼承人，絕不可能是個舔狗……”

卓司洺好笑的自言自語，正要關門走人。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一字一頓的問：“你在唸叨什麼？”

卓司洺汗毛一炸，腦海中警鈴大作，差點直接猝死。

他臉都抽搐了，一轉頭就看到小叔黑如鍋底的臉，卓司洺生不如死。

“我說剛剛我被鬼附體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