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謝謝你，終於願意告訴我……”

喬西閉上眼睛，手指無意識的捏著卓遠聲身上的睡衣布料，但是真絲睡衣實在是太滑了，捏不了幾下就從指尖滑出去。

她有點焦躁，有點緊張，心臟砰砰砰亂跳。

卓遠聲一連串的溼吻落在她白嫩的腮邊，臉頰。

喬西動了動脖子，“我真的是……害怕越陷越深之後，你會傷心……”

“那我答應你好好生活”，卓遠聲撫摸她的臉，望進她侷促的眸子中，“喬西，我向你發誓，如果有一天你會消失，我就像你依然存在一樣活著，直到你再次回來，找到我。”

喬西瞬間哽咽了。

“嗯”，她點點頭，“你不能騙我……”

“喬西，你也不能放棄我”，卓遠聲指尖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一字一句，“直到我死前最後一秒，我都會期待著你的歸來，我的一生會是幸福的，因為我在期待著你。”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每天睡前，會想到第二天她就會回來，每天吃早餐的時候，會想到也許她中午就會和他一起吃午餐了，每天吃晚餐的時候，會想到也許晚上她就會回來，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

卓遠聲的眼淚砸在喬西的臉上。

滾燙的熱度，像是流在了她心上。

其實喬西分手還是用錯了方法，如果她說再繼續下去，她會受到傷害，卓遠聲一定會買一座小島渡過餘生，永遠不會再出島。

喬西笑著點頭：“我答應你，我也發誓，卓遠聲，直到我老了，手腳不靈活了，眼睛看不見東西了，我也不會放棄尋找你。”

“怎麼辦呢？只要想到再另一個世界，還有一個傻瓜在行屍走肉一樣強迫自己活著，在等我，我就沒辦法心安理得享受人生。”

卓遠聲也笑：“那我罪過是不是大了，我不讓你發誓了，喬西，你自己過得好就可以了，不用管我的。”

“你這個大騙子”，喬西摟住他的脖頸，“我愛你。”

真是太難過了，但是有些愛原來是要在難過中感知到的。

悲傷的愛才會持續的更加長久。

卓遠聲，你真是太讓我覺得悲傷了。

溫柔的悲傷。

卓遠聲親吻她光潔的額頭，精緻的鼻尖，柔軟的唇。

喬西閉上眼睛，緊緊抓著男人的肩背。

她想，卓遠聲會很溫柔的。

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一直都很舒服，就像是一種順其自然發生的事情。

而且，都在一起很久了。

喬西脊背不自覺的聳起，她的手伸進卓遠聲睡衣裡，在卓遠聲腰肌腹肌上挪動。

手感真好。

卓遠聲卻忽然制止了她。

喬西茫然的睜開眼睛，還以為他要脫衣服了。

卓遠聲卻把她的手抽了出來：“不要亂摸。”

喬西：“？”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卓遠聲。

卓遠聲將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齊，在喬西身邊躺下來，很是嚴謹：“明天再摸，我要保持一點神秘感，防止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