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來他又得無功而返了。
突然,他雙眼發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一幅畫,看得入了神。
隔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這幅畫,是從何處而來,為何我之前沒留意到?”
隨從一看,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起來。
該死的,剛剛肯定是開門的時候風一吹把那孩子的畫混到大人的畫裡面來了。
現在大人一定是發火了,怪他辦事不利。
最近大人的心情本就不好,他還惹大人生氣,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隨從瑟瑟發抖地走了過去,整個人像篩子一般,抖個不停。
“大人,是小的不好,小的立即拿這畫去燒了。”
若是還有機會,他得好好罵楊勝山一頓,害死人了!
“混賬!”
許大人趴桌而起,怒瞪隨從:“誰讓你把這畫燒了,如此佳作,燒了,是何等之浪費!”
隨從愣了愣,震驚地看向許大人。
這是佳作?他想著是一小孩畫的就不太重視,沒想到卻得到了許大人如此青睞。
“我可以十分確定,這幅畫不是我挑選出來的,你老實說,這畫是從何處得來的?”
隨從不敢有所隱瞞,趕緊把楊勝山送畫的事說了出來。
許大人更是不休息了,連夜去找楊勝山。
楊勝山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還說是因為畫作的事而來,嚇得半死還以為得罪人了。
心裡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想豆豆出事,於是硬說那畫是自己畫的。
“楊公子,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是一小孩畫的。”隨從說道。
“我是這麼說的,我這不是害怕,害怕你們瞧不起我年紀這麼大才畫出那樣的畫嘛。若是你們覺得不滿意,就衝著我來,跟別人無關!”楊勝山說道。
“山哥兒,這事可不能兒戲,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再說。”楊霜擔憂地看著楊勝山,心裡又急又氣。
楊勝山明明對畫畫不感興趣,那什麼畫一定不是他畫的。
但是現在他一口咬定說是自己畫的,她只能在一旁引導,希望他能老實些,不要亂認罪。
許大人在一旁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喝道:“誰說本官要追究什麼責任了,本官是要收畫畫的那人當徒弟。”
他看楊勝山的氣質就不像是畫畫的那人,所以楊勝山的話他壓根就不信。
“啊?大人,您早說嘛,害得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楊勝山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大半夜的,突然過來敲門,火急火燎的,他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那你現在可以帶本官去見那孩子了嗎?”許大人說道。
“不能。”楊勝山說道。
“嗯?”許大人語氣一揚,眼裡掠過一抹厲色。
心想這楊勝山莫不是想故意拿喬?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楊霜被許大人一個眼神嚇得腿軟,還好身側有鍾萬山扶著,這才沒摔下去。
“大人,現在天都還沒亮,城門都還沒開啟,怎麼帶您去找人呢。”楊勝山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