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秀兒由心而生出一股恐懼感,一張黑暗不見光的網步步緊逼把她籠罩在黑暗中,還有人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她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雲喬,你沒事吧?”阮清輕喚了一聲。
每次聽到阮清叫謝秀兒雲喬,謝雲嬌總覺得是在叫自己,她差點就要應出聲來。
就在這時,謝秀兒應了一聲:“母后,這也太可怕了,到底是誰想害你?!嚇得兒臣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謝秀兒勉強擠出這麼一句話,臉上無論如何也擠不出笑容了。
阮清就這麼看著謝秀兒,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怕,這不是有你母后和荊凱哥哥在嘛?”
謝秀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她看向荊凱,而荊凱的視線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都沒有留意到她的注視。
謝秀兒緩緩地低下頭,藏在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十指深陷掌心,幾乎要把掌心都敲破了。
謝雲嬌!你這個賤女人,之前把你賣到九州國,本以為你會過得很慘,沒想到你又回來了,還又一次進宮,這一次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了,我要你死!
謝秀兒看著謝雲嬌,滿臉陰沉,彷彿能掐出水來。
“母后,”謝秀兒突然抬起頭看向阮清,臉上早就換上了一副難過的嘴臉,“兒臣真是該死,居然被人利用了孝心都不知道!那香薰就不要用了。”
為了避免謝雲嬌會查到更多,謝秀兒決定要趕緊把那薰香撤下。
阮清抓著謝秀兒的手慈愛地拍了拍,她覺得剛剛有一刻懷疑了謝秀兒是她不對。
雲喬可是她的親閨女,是她的貼心小棉襖,處處為她著想,又豈會想害她呢?
定是像雲喬所說的那樣,是有人利用了她的孝心!
“傻孩子,本宮又怎會責怪你呢?這一切定是他人所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阮清對謝秀兒說道。
謝秀兒偷偷地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謝雲嬌看著謝秀兒和阮清母慈子孝的畫面,心裡不由一陣抽疼。
她總覺得坐在阮清身邊,跟阮清如此親近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謝秀兒。
她好想衝過去把謝秀兒拉開,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躺在她懷裡閉著眼睛的小白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難過,它睜開眼睛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似乎在安慰她。
謝雲嬌見狀心裡的難受好過了些,她無聲地用手戳了戳小白的頭頂,你也知道我難過啊?謝謝你啊。
彷彿聽到了謝雲嬌的心聲似的,小白又在謝雲嬌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閉上眼睛。
“至於你是怎麼中毒的事我不會管,待會我會寫好藥方給交荊凱,你按需服藥就可以了。”謝雲嬌說著看向荊凱,“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我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荊凱彷彿知道她的難過似的,對她說道:“好,我們一起走。”
就在這時,謝秀兒又站了起來,她對荊凱說道:“凱哥哥,你隨便找一個人進宮給母后看病,這不太好吧?我們後宮守衛深嚴,又加上我們都如此小心了,母后都還是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