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死的是,她的腦海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在想,你應該就是這個空間的現任主人。就是你在危急時刻把我們轉移到空間裡,救下了我們。”荊凱說道。
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人居然背叛了他,居然沒有告訴他百越國國王得到了炸藥這件事。
他們本國是不會生產炸藥的,炸藥這東西在很久之前出現過一次,威力很大,爆炸以後屍橫遍野,被他們視若邪物。
雖然很多人都懼怕炸藥的威力,但還是有人會覬覦這種威力,想利用這種威力來完成自己的統一大業。
就像這次的百越國國王一樣。
擂臺上明明還有他的侍衛,擂臺底下還有他的百姓,但是他為了能把他剷除並永絕後患,他命人引爆了炸藥。
若不是謝雲嬌無意中開啟了空間,讓他們全部進來,只怕他們早就在那場爆炸中粉身碎骨。
“是我?”謝雲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本札記裡最後的主人寫下的字型娟秀流暢,而她從小不喜歡寫字,那字練得就像狗啃屎一樣。
後來長大一些,字跡勉強能看了,但也不算好看,跟人家那位的字簡直不能相比。
“但是那字跡看起來像是姑娘家寫的字,在這裡只有你一人是女的。”荊凱說道。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有點心虛,因為謝雲嬌的字比他一個男的都還要潦草難看。
但是他不想提及她曾消失過兩三年,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她自己清楚。
謝雲嬌知道荊凱在心虛什麼,但是她沒有戳破。
不過她自己心裡也有一種感覺,雖然沒有證據去證明,但她還是覺得她自己有可能就是這個空間的現任主人。
“你有沒有想起如何才能出這個空間?”荊凱問道。
謝雲嬌抿著唇搖了搖頭,她連自己是如何啟動這個空間的都想不起,又怎會知道如何出去。
荊凱對她說道:“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慢慢想一想。”
謝雲嬌嗯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和荊凱靠得太近了,她推了荊凱一把對他說道:“靠得那麼近幹嘛,跟你很熟嗎?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下回再靠得這般近,本姑娘可是對你不客氣!”
說著,她舉起拳頭對著荊凱晃了晃。
荊凱無奈地笑了,他應了聲好,站起身來:“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荊凱出去以後,她又拿著那本札記仔細地看了一遍,似乎想從裡面得到些什麼有用的,關於如何能自由進出空間是她目前最想看到的。
屋外突然響起了笛子的聲音,那音律還是她小時候最喜歡聽的。
母后經常會哼這段小曲哄她睡覺,後來是荊凱。
不用猜也知道,外面是誰在吹笛子。
但是那笛聲聽起來沒有了以前的輕快,反而多了些悲傷。
他有什麼好悲傷的,謝雲嬌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不知不覺間,睏意襲來,她慢慢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又做了很多夢,夢裡的事情就像真實發生在她的身上似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到疼痛和彷徨無助的感覺。
顧淮喝完藥又在外面坐了很久才進來,經過書房時聽到謝雲嬌似乎叫了一聲顧淮。
他的身體一僵,竟有些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