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嬌正在阮清的寢宮陪阮清說話,外面跪倒了一大片百越國的臣子,領頭的人正是荊凱。
他們聲稱,國君突然薨天,國一日不可無君,望雲喬公主能早日登基為女王,好安撫百姓和鞏固國權。
“母后,你說我過兩天就要走了,還當什麼女王啊,這不是耽誤時間嗎?更何況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謝雲嬌一邊給阮清針灸,一邊說道。
本來她早就想走了,但是阮清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又加上阮清捨不得她離開,她實在沒辦法只好留在這裡多陪阮清幾天。
她看阮清這兩天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想著要離開了。
但是她怎麼料到之前荊凱讓她登基當女帝,她沒同意。
現在荊凱就帶著百越的文武官員來逼她就範。
阮清笑著看向謝雲嬌說道:“本宮知道你向來不喜歡這些,但是現在整個百越也只有你的血統純正,才能擔起如此重擔。”
謝雲嬌不高興地撇撇嘴,看著阮清,說道:“母后,難道連你也要抓著我,不讓我離開?
我答應過顧淮要跟他回去的,女兒的孩兒還在等著我呢。”
她跟阮清說了她在九州國所發生的事,阮清聽完以後不由感慨說她自己的命不好,有眼無珠所託非人,還好謝雲嬌的目光好,挑了一個好男人。
但是她還是有些介意,介意謝雲嬌身為堂堂百越國公主,居然屈身做人填房,而且還有個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
畢竟隔了層肚皮,誰知道那孩子是真心的對謝雲嬌好還是為了別的。
謝雲嬌若是真的去了九州,那距離那麼遠,她又不能時常陪伴在左右,若是她被欺負了,那可怎麼辦?
謝雲嬌阮清思緒萬千卻沒有說出口,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於是便對阮清說道:“母后,你自從來了這裡以後就沒有回過九州了。
正好我答應過外祖父,我會帶著他回九州,把他和外祖母葬在一起,不如你也隨我一起走。”
阮清愣怔了一下,她也一起走?她怎麼就沒想過呢?!
現在那個束縛她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座宮殿對於她來說如同虛設。
不如真的跟自己的女兒回去也是極好的。
“你這主意不錯,但是我如何才能走呢?”阮清有些為難地說道。
她自從來了這裡,別說出百越了,就連宮門都極少出過。
謝雲嬌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她對阮清說道:“母后,這個就放心交給我吧。”
謝雲嬌朝門口走去,阮清看著謝雲嬌的背影,對老嬤嬤說道:“你說這孩子真的有什麼好辦法嗎?”
老嬤嬤倒是挺激動,她已經跟隨阮清來了這裡多年,百越話都說得十分順暢,一點外地的口音都聽不出來了。
但是她骨子裡還是九州人,就連平日的飯食也是以九州國的為主。
她做夢都想回去一趟。
“娘娘,我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公主一定會有辦法的。”老嬤嬤說道。
以前的雲喬,她可不指望她真的能有什麼好主意,她只求那人不給她招惹事端就行了。
現在不知不覺中女兒就長大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
她應該感覺到高興才是,可是她心裡為何會有種感覺,感覺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女兒又不太像似的。
她覺得肯定是因為那場法術無法真正解除的原因。
一想到這,她就想到了還在雲喬寢宮裡住著的謝秀兒。
那個人的存在就像她心裡的一根刺,一天不拔,一天都難受。
謝雲嬌出來了,荊凱立即帶著群臣朝著謝雲嬌跪下說道:“公主,請聽臣一句勸,國不可一日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