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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調查

聽到慎刑司的人在找自己,何慕並沒有感到意外,相反他好像早有準備。他轉身對周雲青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今晚應該不回來了。”然後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跟著林華英離開了寢室。

來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後,推門進入,有三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人已經坐在了裡面,與普通的長衫不一樣的是,這三個人穿的黑色長衫的胸口處都秀有金色盾牌的標識,這是慎刑司的標誌,這三個人穿的也是慎刑司的標準制服,

“你就是何慕。”其中一個慎刑司的調查員坐著對何慕說。

“是我。”

這三個人是慎刑司秘宗師調查處的探員。慎刑司下的機構分別是秘宗師管理處、邪惡秘術調查處、法務科和武器管理處。秘宗師管理處主要負責調查涉嫌違反秘宗法案的秘宗師,任何有違反秘宗法案的人員都歸秘宗師管理處來調查,如果證據確鑿,秘宗師管理處會將案件移交慎刑司法務處,最後由法務處對案件進行核審後上呈秘宗師大會。秘宗師大會下設有第一審判庭、第二審判庭和第三審判庭。第二審判庭是專門處理普通違反秘宗法案的案件的,也是最忙的,第一審判庭主要審判使黑暗邪惡秘宗術的秘宗師,第三審判庭是審判秘宗大會里的職務人員的機構。

三名慎刑司的探員相互看了看,對何慕表明了身份,然後對他說:“你涉嫌違反秘宗法案,跟我們回處裡,協助一下調查。”

何慕對慎刑司探員的突然造訪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絲毫恐懼,要知道向他這般年齡的秘宗師對慎刑司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像見到他們就有多晦氣一般。而何慕卻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一樣,他話也沒說,只是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中一名探員從袖子裡拿出來一隻戒藤,然後拽起何慕的一雙手腕,把戒藤用力摁在何慕的手腕上,接著戒藤就像一段麻繩一樣,自動的把何慕的手腕捆了起來。

戒藤就是一段木質的紫黑色藤條,是慎刑司的探員用來控制犯人的戒具。表面看上去與一般的藤條並沒有什麼差異,當它被摁到犯人的手腕上時,就會緊緊的捆住犯人的手腕。一般人根本難以掙脫。戒藤只有慎刑司在抓捕罪犯時才會使用,用到學生身上,很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林華英對這三名慎刑司的探員突然對何慕使用戒藤感到非常意外,很顯然他之前並不知情。“你們這是幹嘛?不是簡單的問話嗎?”林華英的語氣有些著急,但還是在儘量的控制,他此時並不想與慎刑司的探員發生什麼直接的衝突。

“林主任,抓捕何慕,是慎刑司秘宗師管理處直接下達的命令,我們只是配合。”探員說到。

“你們要這麼從學校裡把人帶走可不行,我要向校長彙報一下。”林華英對這三名探員講到。

“這恐怕來不及,我們現在就要帶他回去。”其中一名探員態度很堅決的對林華英說到,好像一分鐘都不想等。

“你們這麼做有點不合規矩,這裡是學校,要抓人,得拿慎刑司的公函出來。”林華英的語氣比剛才要急多了。

何慕打斷了林華英的話,然後很平靜的對他說:“林主任,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林華英見何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不再多話。臨走時,何慕還特別向林華英交代,不要將此事告知守仁校長。

學校門外停著慎刑司的車,黑色的鐵皮車廂,被前邊兩匹高大的騶吾馬拉著。車裡有左右兩排座位,何慕坐在車廂左邊座位中間的位置,左右被兩名探員夾著,另外一名探員坐在何慕的正對面。一聲哨響,騶吾馬由緩到急開始行駛,三名探員共同“押解”著何慕來到慎刑司駐地。

慎刑司大院裡一共有三棟建築,整個大院被漆成黑色的石牆包圍起來,院門是黑色的鐵皮門,門前兩側豎有兩尊狗頭獅身獸,穿過院門就是慎刑司主樓,主樓是由青色的石磚砌成,總高七層,每層有大概二十間辦公室,最頂端有一間暸望塔,是整個慎刑司大院的最高處,四面含窗,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情況。主樓後面還有一幢兩層的矮樓,這是慎刑司的副樓,也是探員宿舍,副樓後面又是一道巨高的圍牆,只有一道小門可以進入,門後是一棟三層建築,這是慎刑司的監獄,監獄地下一層,地上三層。地下是用來停放慎刑司專用殭屍的倉庫,上面兩層關押著待審犯人,監獄後面就是死亡之海。在夜色的襯托下,整個慎刑司被蒙上了一層神秘感和禁忌感。

何慕被三名探員帶到了慎刑司主樓的一層詢問室,訊問室外是一道黑色鐵門,裡邊有一張老式木桌,木桌前後各擺放著一把木椅。

何慕先是被收走了摺扇,然後又被要求脫掉鞋子,接著就被帶進詢問室裡。與之前何慕被關的禁閉室,這件詢問室的條件要好很多。探員把何慕一個人留在了詢問室裡,沒有問話,也沒有交流,何慕一個人坐在詢問室裡的椅子上,閉著眼,仍然保持著平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知道大概過了多久,一箇中等身材,身穿慎刑司制服的中年人拿著一個水杯走進了詢問室裡,他先拍了一下何慕的肩膀,然後坐到了何慕的對面。

“知道找你來是因為什麼嗎?”

“不太知道。”

走進來的這個中年人名叫徐令洲,是慎刑司秘宗師管理處的副處長。

徐令洲低頭喝了一口水,然後對何慕說:“不知道?那你在仔細想想。”

兩人在昏暗的詢問室裡又僵持了一會,誰也沒對誰說話。徐令洲又問:“想起什麼了嗎?”

“還是沒有。”

徐令洲笑了笑說:“你青丘城裡的生意做的不錯呀。”

何慕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只回復了一句:“哦”

看到何慕這番無所謂的態度,徐令洲非常厭惡,他突然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違反秘宗法案了知道嘛,現在馬上立刻交代清楚你的犯罪事實。”

何慕頭也不抬的反回了一句:“我違反秘宗法案了嗎?”

徐令洲剛要繼續發問的時候,詢問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同樣身穿慎刑司制服的中年男子,他揹著手對徐令洲說:“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呀。”

徐令洲見到突然進來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然後稍稍俯身,對他說:“戴司長,額,在審犯人。”

從外面進來的是慎刑司的戴副司長,本名叫戴春農,四十多歲的年紀,個子不到,體型偏瘦,穿一間淺灰色長衫,外邊繡有慎刑司的標誌,總喜歡揹著手走路。從表面上看戴春農只是慎刑司的副司長,沒有其它具體分管的職務,實際上他還擔任議事廳監察辦副主任。這是一個不對外公開的秘密調查機構,裡邊有來自各地的強大秘宗師,身份也都保密,不對外公開,是一個只對議長負責,保護議長安全,同時追捕在逃黑旗軍殘黨的秘密機構。

“哦,正好今天我值班,我看看你們審訊。”戴春農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審訊室。他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關於何慕的卷宗,一邊頭也不抬的問到:“黑旗軍殘黨?”

站在一旁的徐令洲表現的有點不知所措:“額,不是。”

“這麼年輕,還沒從秘宗學校畢業吧,用邪術了?”

徐令洲有點不知所措的回答:“額,也不是。”

聽到徐令洲連連回答了兩個不是,戴春農把卷宗扔到了前邊的桌子上,先看了看何慕手上一直沒有被取下的戒藤,然後又對徐令洲說:“都不是,這大半夜的抓緊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