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六章 圖書館四樓的命案

陳浩然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弟弟,如果他那天沒有被色迷心竅,而是陪同弟弟一起去圖書館,也許弟弟就不會發生意外。

說到這裡,陳浩然又趴到桌子上抽泣了起來。

何慕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怎麼就會有一個神秘的女孩突然毫無徵兆的約陳浩然,而且偏偏就在陳浩劍發生意外的當天。另外明明是在賢者花園裡散步,為什麼陳浩然醒來的時候卻突然在學校外的荒地上。

“不單純是散步這麼簡單吧。”何慕問陳浩然

陳浩然抬起頭,眼角還殘脆著幾滴淚水。何慕從他的眼神裡能明顯看出羞愧和自責,他沒有讓陳浩然自己說出實情,而是反問他:“聽說青丘城裡的旅店很有特色。”

陳浩然沒敢抬頭看何慕,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不認識那個女孩嗎?”何慕又問

陳浩然很堅決的說:“我肯定不認識,以前都沒見過,只覺得她就是很漂亮,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和她約會。”

“你後來又見到過她嗎?”

“沒有,再也沒見到了。”

何慕站起身來,拍了拍陳浩然肩膀,然後安慰到:“這件事情,你暫時先不要告訴別人,包括你父親,你也別太自責,事情會查清楚的。”

說完,何慕走向酒館通向一樓的樓梯,到樓梯口後,他回頭又突然對陳浩然說了一句:“你不要再舉報我的生意了可以嗎?我只是想賺點錢而已。”

陳浩然好像對何慕的話很意外,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何慕,對他說:“你說什麼?我從來沒有舉報過你。”

聽到陳浩然的這句話,何慕十分困惑,他本來要離開酒館,現在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問陳浩然:“這怎麼可能呢?我被慎刑司帶走的當天,你們不是已經把訊息都傳遍整個學校了嗎?”

“是我說的,但我從來沒有舉報過你,平時我的確不太看得上你,但我還不至於嫉妒你賺的那點錢。”陳浩然對何慕說。

何慕被慎刑司帶走的當天,是林華英主任去寢室裡找的他,一路上也沒有碰到別人,如果不是陳家兄弟向慎刑司舉報的自己,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被慎刑司的探員帶走調查過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何慕又問到

“是浩劍告訴我的,一開始我還不信,但他說他很確信你一定被慎刑司調查了。”

“陳浩劍又是怎麼知道的?”何慕又繼續問。

“這我不太清楚,他那天自己去了圖書館,回來後就跟我講了這個事情,而且語氣十分篤定。”

何慕一時被這些事情搞的百思不解,他願意相信陳浩然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他已經把最不願意說的事情說了出來,現在更沒有必要騙自己。

回到寢室後,何慕把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快速的過了一遍大腦。此前他一直認為是陳家兄弟舉報的自己,可現在得到了陳浩然親口的否認。晚飯後,他來到了秘境森林的入口,有一個身穿灰色慎刑司制服的人早就在那裡等著自己。

“陳浩劍的死有什麼調查結果嗎?”何慕問到

“我以為你不會關心他的事情。”說話的人正是戴春農,他與何慕早就在日燭酒館裡相識了,何慕的生意之所以能沒有阻礙的順利進行下去,就是戴春農在後邊給用全力給他撐腰,何慕自然也少不了分他好處,幾經合作後,兩個人以及成為了彼此都相互信任的“合作伙伴”。何慕被抓進慎刑司調查的當天,表面看上去好像是戴春農偶然碰到徐令洲,並以調查程式有問題的理由要去放掉何慕,但實際上是戴春農在暗中保護何慕不被調查,畢竟如果何慕真被調查了,一方面自己的外財會受損,另一方面可能仕途也會收到牽連,現在兩人早就被利益捆綁到了一起。

“使用邪術後不都是會留下痕跡的嗎?順著痕跡追查,查不到?”何慕問戴春農

“陳浩劍不是身中邪術而死的。”

何慕有些驚訝,守仁校長明明告訴自己陳浩劍是被死亡術擊中而丟掉性命的,怎麼和戴春農說的不一樣。

“從屍檢上來看,陳浩劍是被一團烈火包圍,活活燒死的,發現他的時候,全身以及燒焦呈炭黑色了。”戴春農繼續說:“可疑的地方是,整個圖書館的四樓都沒有火燒痕跡,也沒有施用秘宗術的痕跡,這團火好像就只圍著陳浩劍灼燒。”

何慕立刻想到了之前自己在禁書區的遭遇,當時他遇到了一條火龍,而且封守仁也跟自己提到過龍魂,但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戴春農,而是岔開了話題。

“我這邊剛剛證實了一件事,我被慎刑司調查,與陳家無關,陳浩然並沒有舉報過我。”

戴春農看了看何慕,對何慕說:“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那天你走後我又重新查閱了調查程式。”

關於的調查令是的確是經過秘宗術管理處處長許可同意過的,只不過那天他剛好不在,所以就由徐令洲代簽了,雖然程式上不嚴謹,但邏輯上是沒錯的。

“那到底是誰在搞我。”何慕問到

“我後來跟他們處長溝透過,有一封匿名信寄到了那裡,上面直接指明你違反秘宗法案,要求秘宗師管理處調查。”

寄給慎刑司的匿名信中,只說出何慕違反秘宗法案,要求秘宗師管理處的人對他進行調查,但也沒有說明他到底違反了哪一條。慎刑司眼裡是不揉沙子的,有人舉報,就一定會有人調查,更何況何慕的身份特殊,慎刑司其實早就有意來接觸一下他,而這次剛好是一個契機。只不過在程式上稍微有所欠缺,正常的調查是不能對被調查人員使用戒藤的,徐令洲的做法的確有些欠妥。

“那天你回去後,我在你回去的路上發現了一些東西。”戴春農對何慕說

“什麼?”

“九尾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