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侍衛長左右看了看,在確定周圍的確沒有神官或者聖騎士們的蹤影后才附在林恩的耳邊小聲說道:
“前段時間寶兒小姐不是被歹徒擄走了嗎?那群古神的信徒找到了城主,說他們有辦法確定小姐所在的方位,但在黑潮中魔法的消耗太大,需要用大量的祭品去取悅古神從而換取力量才行。”
“開玩笑!那群骯髒老鼠的話也是能信的?!”林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臉色:
“家主他難不成真的因為那群邪教徒的蠱惑消減了給教團的祭品?這可是螢石城裡幾千人的命根子啊!”
侍衛長將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唏噓的表情:“您也知道,教團最近需要的祭品一次比一次多,這對城主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壓力。僱傭的冒險者已經是沒日沒夜頂著黑潮的腐蝕外出收集祭品了,但就算是這樣也有點入不敷出的意思。”
“廢話!他……咳,咳咳!”
侍衛長趕緊攙扶住不斷咳嗽的林恩,小聲寬慰道:“您也別生那麼大的氣,我說句大實話,只要能讓民眾們在黑潮下活下來,信奉教團和信奉古神,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任何區別不是嗎?”
“古神信徒們給出的價格,甚至比教團所需的一半還少。這多出來的金錢不就可以給城裡的大夥多添幾件衣服?”
林恩看著侍衛長充滿希望的神情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拿起面前成堆的寶石和魔法材料,一步朝聖殿裡走去。
侍衛長倒是沒有同林恩一起進去,他只是站在門前揮了揮手,喊了一句:“大管家,我就先回去了,最近螢石城的治安有些不太好,我得儘快回去保護城主。”
說完,他扭頭朝著城主所在的城堡跑去。
林恩對侍衛長的道別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在心中算好了時間,然後默默扭頭朝侍衛長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咕嚕,悄悄嚥了口口水,林恩面色如常地將頭扭回,保持著幾乎相同的步伐繼續朝聖殿內部走去,似乎剛剛回頭那一望只是很普通地看看自己同事去向了何處。
只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林恩抬著祭品箱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雙手之間也有汗液流出。
侍衛長的腦後……有一隻眼睛。
此刻,林恩不禁在心中想道:
“或許……小姐被歹徒擄走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等這次黑潮過去之後,我也該整理整理東西去尋找小姐了……不,這次祭品送完就要出發!”
……
方渡當然不知道不遠處的螢石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正端坐在無盡鍊金陣的外緣,看著吉爾伯特憑空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繁複的符文。
很顯然,符文的勾畫對於吉爾伯特來說相當輕鬆,因為他在勾畫的過程中嘴巴還在不停嘮叨:
“我是真的不明白,那麼大個鍊金學徒的選項擺在你面前,你是哪來的勇氣不去選它?”
“呵呵,你難道真的以為元素師的火球術或者冰晶風暴很強嗎?沒有成為元素導師的法師全部都是渣渣!搓了半天的火球術說不定還沒有人家火槍手的一發子彈威力大!”
“為什麼不能成為招魂師?嗯,這個問題還算有點檔次。因為招魂師它代表是一種特殊能力,是身份而不是一個獨立的職業。”
“而且你如果……”
方渡伸著脖子,滿臉不爽地看著吉爾伯特在鍊金陣裡衝著他灌輸鍊金術師超牛逼的想法。
好煩啊。